这种势头,外面那个鬼东西,可不会是敲门那么简单了。
我紧紧的看着门的方向,心里却涌现出一种可能。
刘荷会死。
是的,她会死的。
她不躲到床下,一旦门外的那个东西进来,她会死的。
她看起来是孩子的妈妈,但是年纪不是太大,只是脸上有些皱纹。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自己的妈。
她走的有些早,刘荷这样抱着自己的时候,和那个唠叨的女人有些相像。
她会死的。
不行,我不能让她死。
我的身体里不知道从哪里涌现出了一股力量。
我猛的从床下爬出,拽着刘荷,跟她说我这不是没事这样的话,连劝带拽的,死命的把她拖到了床下。
咚,咚,咚。
就在我们两个进入床下的时候,那个敲门声突然变得非常的慢,之后停止了。
吱嘎。
随后,在一声尖细的声音中,我心脏猛的跳了一下。
门被打开了。
我捂住刘荷的嘴,疯狂的给她打着噤声的手势。
我在床下能看到,那是穿着一双老式布鞋的人。
它走姿非常僵硬,脚步声几乎没有,在房间里四处走动着,似乎在寻找着屋内的我们。
它从沙发的那头走到厕所门口,又敲了敲厕所的门,停在了前方。
在停止了一会后,它又走动了起来,背对着站在了床的面前。
我看的到,他的鞋尖之前是朝在前方的。
但诡异的是,他轻飘飘的两脚没有一个回转的动作,犹如一个被抓起的娃娃一样两脚贴地,漂浮着转向,鞋尖就朝向了床的方向。
他转过身来了,面朝着床。
我心脏在狂跳,汗水顺着脑门流了下来,泪水在眼睛中打转。
这双布鞋是灰色的,上面被缝了好多针蓝色的丝线,打了补丁。
我脑中浮现了一个经典的电影情节。
藏在床下的主人公,看着鬼的双脚,片刻后,就是突然俯下身的鬼头,出现在荧幕前的一张鬼脸。
我那时候会知道了套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并不会吓了一跳的样子。
但现在,当真正所处这种情况是我自己,我相信,它一旦俯下身来,出现一张死人脸,我绝对会用我平生最大的力气去尖叫。
因为我现在已经害怕到想要哭了。
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我一定会哭出声来。
求求你了,快走吧。
我心里默念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到的那双穿着布鞋的脚,又僵硬的调转了方向,离开了屋子。
我抱着刘荷,两个人在床下无声的哭着,似乎感觉到生命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握之中。
这种感觉叫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