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华此时脑袋依然没转过弯来，两条胳膊本能地环了过去，只是虚放着，好像很随意地把手放在某件不注意的物体上那样。

“抱紧点！”

胳膊好像不受自己指挥，也真抱紧了。

“凡华，你以前谈过对象没有？”秦柯感觉心好累，遇上这么个人，就像指挥着机器人一样，还得费着脑筋想办法引导。

“对象啊，没来这边时候喜欢过一个，不过被拒绝了。＂

“详细点说说好不好？”

“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看人家好看，没好意思说喜欢她之类的，写了张纸条，然后就被躲着了。很老套的，现在哪还有递纸条的。”

这又要干什么？好不容易给自己鼓足了劲准备亲下去，又变调调了？赵凡华心情很糟。

哼！你还知道老不老套呀？老套我也不嫌，也没见你给递张纸条。“这就是你的恋爱经历？＂问出这话后，秦柯真想笑出声来，不过使劲忍住了，她可不敢在这种关键时候随便释放情绪。

“哪算什么恋爱，只是只有这么个例子可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才叫恋爱。＂

“那你说句掏心话，你喜欢我不？”

“也喜欢吧！”

“什么也喜欢吧，干脆点，确定点。”

“喜欢。”

“我也喜欢你，这样，我们是不是恋爱？”

“好像是吧”

“不能好像！”

“那就——是！’＂

“也不能那就！”

“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在恋爱！＂

赵凡华有些激动，对这个女孩确实有喜欢，这一切给人梦幻般感觉，真有女朋友了？她真喜欢我？他将声音从心底吼出，试图说服自己这并不真实。

嘿嘿！麻烦总算解决了，遇上这么根木头真是倒霉，淑女一点都不行。秦柯心里舒了口气，“天不早了，咱们睡吧！”

“哦，可就一床被子我怎么睡？＂

“就这样抱着啊，你不愿意？’

“那怎么行，不合适，我也没那胆子，要不出去开间房吧？”

见秦柯这次没说话，眼珠都不动一下跟他对视着，心中不安想把眼神飘忽到一边，可她及时纠正着，赵凡华终于扛不住那炙热目光的坚持，“好吧！不过，这可是你提议的，没有什么幺蛾子吧？”

唉！不像是在说玩笑话，一巴掌给他的印象这么深刻，要记一辈子吗？发愁！还好，有进展就不怕，一步步来，就不信美女一个还追不到个男人？不丢那份儿。“喂！那天你又亲又抱的，现在都这样了，却老老实实，说了不打你骂你，还怕什么？或者是嫌弃我？”

“怎么说呢，我是喜欢你，可那又怎么样？人是善变的，时间也很可怕，无法预料以后，我都不能把握好自己又怎么能苛求你去把握？在某一特定下可能会因感动说出什么，但只是暂时，谁能一直保持心存感动？那冲动后承诺又有多大意义？”既然她开诚布公赵凡华索性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你也说了，那天是无意识的，或许无意识的反应才是心底真正的意识。大晚上的，安安静静地度过好一点，明天的事交给明天。”

秦柯心烦了，他说的听起来也有道理，可那道理好深奥，深奥到已经跟实际生活脱节，他真是那样想，还是找出来的借口？

······

赵凡华梦到过村里那条河时，河边好多老人过不去，于是他发扬了风格，背了一个又一个，背呀背！好累！全部背过去了想坐下缓缓却被推醒了。他妈的梦里都没点好事！

“快点起床吧，我还得去上班呢。”

怀抱很暖和，秦柯一夜睡的特别沉，醒来发现在他身上趴着，压了一整夜？暗笑一阵才把他弄醒。

“好累，睡了一夜比干一天活儿都累人，还是各睡各的好。”

“别说些废话了，赶紧起。＂

今早没有自行车骑，被她挽着并行，这种感觉很好，这样才有点情侣的味道。

“吃油条那些去吧，我好多天没吃过茶蛋了。”

“随便你。”

“我要吃两个蛋。”

“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