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糟,绝不能让赵凡华开口,要不然就剩年年还债了。
“妈,他有点钱也都在生意上压着,还真挪动不了多少,您多理解着点吧。”
“我们把你拉扯这么大也不容易,总得给几万块吧?”
“几万?你也不怕那些准备娶媳妇的拿砖头砸你?嫁闺女的人家都会以你为榜样往死里要彩礼的吧!”
“小赵又不差这点钱,他都没说什么,是吧小赵?”
“婶,您看多少比较合适?"
“你有困难我们也就不多要了,一万八吧!"
“行!"
房买不成了,还到哪里结婚?恨死他了,怎么使眼色都不管用。
赵凡华在她家住了一夜,秦柯送她去火车站,主要目的是为了出来骂他一顿吧。
“你逞什么能?钱多了烧的?村里彩礼多的也要不了一万,我妈要那么多你没看我摇头吗?”
“没必要那么计较,穷家薄业的养大你确实不容易,我花这点就领回个大美女一点也不亏。再说了,一辈子就结一次婚,紧巴紧巴就过去了。”
“可没钱买房了住哪儿结婚?”
“我会想办法的。”
“懒得理你,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的口粮是不会减的,你自己折腾去。”
秦柯返回家时麻将摊又开始了,观战的也不少,人都挤满了,助阵的,抽烟闲聊的,还有个没处插话脱了鞋抠脚的。
大冬天村里仅有的娱乐就是打麻将,秦柯理解他们确实没地方去,可在腾云驾雾的环境里,实在没法待。
回了自己那一间屋冷冰冰的,火炉也灭了,心情不愉快懒得动手生火,钻进盖了两层被子的被窝,蜷缩了一阵后也渐渐暖和了许多。
身子舒服了心却烦了,怎么就发神经跑了回来,就这样要住一个多月时间,好难熬啊!
赵凡华走也不说带上她,本来依心里想法来了她家后,再去他家也走走,她没开口提是想让赵凡华提议,不过人也已经走了,只能生闷气。
直到送他上车前也没等到他说让她跟着走,当时只顾了心里赌气,
忘了他的性格问题,自己不主动说,他绝对不会提那种要求。这么长时间,很了解他了,很害怕被拒绝,所以不管什么样的要求,都不会提。失算了啊!
离过年没几天时,出去打工的哥哥也回来了,这才不那么无聊。
哥也不喜欢麻将,还有就是比她勤快,他屋里火炉什么时候都旺着,热乎乎的。
从他回来,秦柯除了睡觉从不在自己那边待了,就是天快黑时候也是先让哥过去把火生好,把家烧热她才回屋睡觉。顺便还要抢走他那个小收音机,钻到被窝后放到耳朵旁,听着播音特别容易睡着。
每天也忘不了数日子,一天天过去,除夕过了,大年初一也过了,离她跟赵凡华约好的时间正月十六又近了好多。
赵凡华十五以前先去北市,把那个临时家打扫好,吃的喝的安顿好,然后她才会驾临直接享受。
好想念那里啊,那里才有自己想要的温暖,想要的人,想要的所有。
村里穷的别说手机,连固定电话都没有,失去音讯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总是会胡乱猜测他在哪里,在忙什么,有没有跟女的单独在一起。
每当这种时候,亲爱的哥哥倒霉了,要被逼着讲故事。肚里不多的几个听来的讲完后,不得不每天察言观色,情况有异马上溜走。
最难熬的半个月一过去,所有的郁闷烦恼通通不见踪影,只带着满心期待踏上了火车。
满街的寒冷倒是不介意,不过为了节约时间也不愿意等公交,奢侈地打了出租车。
春节的气象已然落幕,行人匆匆是沿街唯一景色,冬天啊,就是这么不美丽!街上啊,肯定不如她与赵凡华的家里!
一进大院子就看到了玻璃被擦的就像不存在一样,门却锁着。这家伙跑哪儿去了?不会忘了自己今天到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