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岑九容挑了挑眉,一脸笑意地问道:“是谁?说出来,我即刻给他配桩冥婚,然后送他下去跟妻子团聚。”
宋时鸢:“……”
他面带笑意,语气轻松,仿佛杀人跟杀只鸡没甚区别,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颈直发毛。
嗯?后颈?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手正在自己后颈上揩油……
“你放开我。”她连忙挣扎起来。
岑九容倒也没坚持,干脆利落地松了手。
宋时鸢连忙后退几步,拉开跟他的距离。
然后无力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怎样也不可能放过你的。”岑九容说的斩钉截铁。
随即上前几步,来到她跟前,柔声道:“乖,听话,否则我很可能会忍不住先诛你全家,然后把你关进小黑屋哦。”
宋时鸢:“……”
艹(一种植物)!
她气得想骂脏话。
好半晌才平复心绪,然后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为什么是我?”
岑九容侧头,望向院中那棵花满枝头的桃树,目光中写满温柔与怀念。
过了足足一刻钟,他才将目光移回宋时鸢身上,抿唇一笑:“因为除了我,只有你知道小说剧情。”
顿了顿,他又用无限宠溺的语气叹息了一句:“也只有你,才是真正会心疼我的人。”
宋时鸢:“……”
好吧,她承认,当年熬夜看这本虐文时,自己的确因为他这个男主幼年的凄惨经历而心疼过,甚至还掉过眼泪。
但那是站在事不关己的读者视角。
现在他真实地站在她面前,她若是还心疼他的话,那真是脑袋被门夹了。
他的回答她一句都不信。
岑九容这个人疯批、病娇、阴鸷、凶残,觉醒意识后,依照他的性格,若是得知除自己之外还有人熟知剧情,必定第一时间将其除掉,以绝后患。
但他却没有除掉她。
不光没有除掉她,还想方设法地跟她兄长套近乎,死缠烂打地要给她当护卫……
必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缘由。
只是一时之间她实在猜不出来,为了全家人的性命,又不能强硬地拒绝他……
她只好妥协道:“你要给我当护卫也不是不行,但你得保证,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缘由,都不能对我的家人动手。”
“这我可不能保证。”岑九容拿手指勾了下她的下巴,哼道;“万一你哪天不乖了,我少不得要挑一两个出来祭天,好叫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你……”宋时鸢气结。
“不过……”岑九容又话锋一转,柔声道:“你若是肯乖乖听话,我不但不会动他们,还会派人将他们护得周周全全的。”
宋时鸢掂量了一番。
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肯定是打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