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了不说一声敬业?
没错,她已经猜出这红衣女子的身份了,正是原著里边的头号女配,岑九容的义妹,大理寺卿裴照清之女裴若兰。
正因为有她的存在,岑九容与纪望书这对苦命鸳鸯才会反复在糖与刀之间来回横跳。
还以为进京后才能一睹这个工具人女配的风采呢,没想到竟提前在这里遇上了。
不等岑九容回应,宋时鹄就先忍不住了,跳出来替他解释道:“这位姑娘可是认识岑兄?还请见谅,岑兄先前脑袋受了伤,从前的事儿一概不记得了。”
“脑袋受伤?”裴若兰挑了挑眉,眸中写满怀疑。
其他几位公子哥跟姑娘闻言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一通议论。
“岑九容不是武艺很高超么,竟然也会被人伤到脑袋?”
“伤到了脑袋,不会变成个傻子了吧?”
“若兰,你别理他了,跟个傻子走一块儿,还不够丢脸的。”
“若兰,他不会是为了躲你,才假装失忆的吧?”
“……”
个个口气十分的不友好。
宋时鸢听得直皱眉。
这些家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敢用这样的口气跟岑九容说话,是嫌死的不够快?
不过也不奇怪。
他只是个被义父裴照清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小乞丐罢了,跟这些天生高贵的世家子弟天壤之别。
哪怕这小乞丐迅速成长起来,靠着过硬的功夫跟聪明的头脑,爬到了锦衣卫指挥同知的位子上,那些贵女跟公子哥都还一如从前的瞧不起他。
啧,也难怪他们最后下场凄惨。
裴若兰皱着眉头,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岑九容,你给我滚过来。”
“这位姑娘,若脑袋有疾,就早些请大夫诊治,免得如现下这般在外头犯病丢人现眼。”岑九容一通冷嘲热讽。
然后转头朝宋时鸢露出个灿如春花的笑容来:“姑娘不是说累了么,赶紧进房歇歇吧。”
裴若兰顿时看向宋时鸢,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敌意。
宋时鸢:“……”
这不是存心给她拉仇恨么?
岑九容这渣渣,你要跟女配过招就好好过招,拉她出来垫背作甚?她招谁惹谁了?
她果断道:“岑公子屈尊降贵在我家当护卫也只是权宜之计,如今既寻到旧识,合该跟着旧识回家才是。”
岑九容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是旧识还是人贩子可不好说,没准他们是见我长得美又失了忆,假装旧识,想把我卖去小倌馆也未可知呢。”
宋时鸢:“……”
小倌馆都出来了,为了埋汰别人,你丫可真敢说。
同时,还没忘记夸耀自己的美貌。
嗯,这话术着实厉害,很值得她学习。
“我是人贩子?岑九容,你疯了吧?你瞧我这通身的穿戴,像是缺银钱的人儿?”裴若兰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岑九容淡淡道:“在下对陌生女子的穿戴毫无兴趣,请你自重,莫在我跟前搔首弄姿。”
说完,再次将目光看向宋时鸢,温柔笑道:“姑娘,你还不走?仔细这些人贩子猪油蒙心,连你也一块儿卖了。”
宋时鸢本想再看会儿戏,奈何岑九容时刻不忘给她拉仇恨,她不想得罪死裴若兰,忙抬脚往楼上走。
谁知裴若兰却不放过她,从腰间抽出长鞭来,一鞭子甩到她身旁的栏杆上,厉喝道:“你给我站住。”
宋时鸢给唬了一跳,连忙一个扭身,躲到岑九容身后。
嘴里道:“岑护卫,你惹得事儿,你自己解决,别让我这个雇主替你背黑锅。”
宋廪原本也在看热闹,见自己闺女差点被伤到,立时上前道:“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怎能随便动手伤人呢?”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指责我?”裴若兰瞪了宋廪一眼,十分地不屑。
宋廪拱手道:“本官乃新任宛平县县令,还请这位姑娘卖本官个脸面,切勿再生事。”
一位小公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宛平县县令?七品芝麻官?很了不起哦。”
另一位小公子附和道:“卖你个脸面?你以为你的脸面很值钱?笑死个人了。”
宋廪哪里受过这般羞辱,顿时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