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边，则是汇聚了一把三叉戟。

短短几秒钟不到，他给人的感觉完全变了。

在路平沙的感知下类比的话，就是一只蚂蚁在瞬间就变成了大象。

其他两个首领自然也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异变。

“没有办法正面和我出来对战，只能借着信徒的身体杀掉我。看来，时间游戏的规则已经开始压过了你们。怪不得这么着急苏醒，再不苏醒，就要开始被时间游戏的规则给吞没了吧。”燕菩毫不客气的说着细思恐极的话语。

但路平沙光是为了维持住神智就耗费全力了。

他根本听不清楚燕菩在说什么。

更加可怕的是，路平沙能够感觉到在自己的身体某处，好像又有一股情绪在蠢蠢欲动。

他可太熟悉了。

上一次，自己看见燕菩身上伤疤的时候，他就是被这股情绪控制住的。

可这股情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

为什么现在又要出现？

路平沙不懂。

在燕菩专心看着前方的时候，路平沙已经不由自主的偏过了头。

他的视线贪婪的看着燕菩的侧脸。

他们两个人靠的是如此之近，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直接亲到燕菩。

对我就这么没有防备心么？

路平沙的心里突然生出这么一个念头来。

他怎么还是这样。

总是忍不住叫我想要更加彻底，更加彻底的摧毁他——

路平沙陡然一惊。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为什么会生出这么恐怖的想法来。

不。

他怎么会想着去摧毁燕菩？

这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上一次情绪上头的时候，自己分明是对燕菩感觉到愧疚的，为什么这一次就完全变了？

路平沙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

他艰难的将头颅从燕菩的肩膀上挪开。

这样的动作吸引了燕菩的注意。

“你还好么？”燕菩将手从剑上放开，搀扶了路平沙一把，好像压根就不在意对面那异化的三个人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偷袭。

就好像现在搀扶路平沙，顶的过世界上任何事情一样。

“我……”路平沙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很想要后退。

可是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意识想要抢占他的身体。

这个意识它想要摧毁燕菩，想要更加靠近燕菩。

不，这样绝对不行。

“你先离开这里。”燕菩单手划开一片空间，伸手一推，将路平沙和唐凝一同推入空间之中，“1年后，此时此地，再来找我。”

“我知道你是谁，别怕。”燕菩的手指对着路平沙的眉心重重一点。

一滴鲜血稳稳的印在路平沙头上。

说来也怪。

燕菩的血液在路平沙额头上只是停留了短短的一瞬间，很快就隐没不见。

路平沙身体里那股蠢蠢欲动的情绪突然被压制了下来，涌上心头的就变成了浓浓的疲惫。

好累。

好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