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对方身体彻底软倒,温热的躯体慢慢变冷,沈瑞寅才从癫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他甚至不用看韩武业,就知道人已死透了。
何必呢?
他望着韩武业的尸体,掏出手帕将手中的匕首擦干净,扔在了尸体上。
我说过,黎雅青是我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碰了的人就得死!
他呵呵地笑着,越笑越大声,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你瞧,沈瑞庚死了,你也死了,你们都死了!
沈瑞寅渐渐止了笑,拿起桌上电话,叫来了章祥。
望见地上韩武业的尸体,章祥当即就慌了神,腿软的差点没站住。
沈总这这
慌什么!沈瑞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我没慌没谎
章祥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今天韩武业过来时,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见过他?
章祥呆呆地愣怔了好一会儿,猛地会意过来,拼命摆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绝对不会!我发誓!沈总你饶了我吧
短短几秒钟,章祥已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就差跪下了。
沈瑞寅边用手绢擦手,边不耐地看他,先回答我,有没有别人见过他?
没有,绝对没有!章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没有就好。想办法把尸体处理掉,若是有人问起韩武业来没来过,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我知道,我知道章祥忙不迭地答,生怕自己回答的太慢。
韩武波早上一上班,就被厂里一把手给叫到了办公室。
原以为有工作要交代他做,哪知一进厂长办公室,就看见除了朱厂长外,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同志。
韩武波颇为奇怪,朝那两人仔细看去,这才看清他们穿的是检察院的制服。
心头没来由地跳了一下,韩武波稳了稳心神,往屋里走。
厂长,您找我。
不是我,是这两位同志有事要找你。
从朱厂长脸色上没看出什么来,韩武波不安感愈加强烈。
你就是韩武波?
其中一名年长的检察院同志问。
对,我就是。
你好,我们是市检察院的,近日有人举报你曾对某领导行贿,也曾接受过贿赂,帮人安排工作,关于这些举报情况,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
如被大棍当头一棒,韩武波整个人都懵了。
你们你们弄错了吧,我怎么会行贿受贿,这不是开玩笑吗?
检察院同志严肃道:究竟有没有做过,我们肯定会查清楚的。但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小韩啊,人家同志是例行公事,你就跟着走一趟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的事也不会安在你身上。
韩武波脚下虚软。
朱厂长的话字字都刺中他的要害。
他能在不满四十的年纪当上汽车厂的副厂长,当初是靠着岳父出力,韩武业出钱,硬把他推上去的。
那时候为了走关系,他着实用钱疏通了不少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