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慵懒地洒在了赵家大院。
丰姿绰约的叶美新和丈夫赵友财挽着手挽手走了进来。赵友财是赵友亮的弟弟,自哥哥赵友亮在世时就一直帮嫂嫂打理家族生意。
叶美新瞄了一眼站在一旁慕念恩说:“怎么又请了一个佣人?”
“是我带回来的。”
“大嫂,祝容不是有专门的人服侍你了吗?”话还没断间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见吴妈转身走进另一房就低声问何玉莲:“是不是要辞掉吴妈呀,她也应该安度晚年了,整碍手碍脚的,扫个地也不利落。”
何玉莲看着齐妈的背影心中有太多的感触,想想自己丈夫刚去逝时,幸好遇见了在吴妈,她不仅帮自己看好了孩子也不断地安慰自己,虽然她们是主仆关系,可情感上却有着更深一层的递进。“吴妈在这里已整整二十年了,这里就是就是她的家。他为了我们把自己的女儿也贡献出去了。”说到这几乎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记得那是十几年前的冬天,吴妈的女儿和大少爷在赵文迪在湖边玩耍,在嘻闹和争执中双双掉进了河里,出外买菜的吴妈刚好碰见,二话没说就跳进河里将大少爷救起,当她救上了大少爷后再回头救自己的女儿时已无能为力了。待大伙赶到将母女俩救起时,吴妈的女儿已开始僵硬,吴妈也是大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真气缓回。
“那个,是她自个的事,与我们家何关?”叶美新一向看不惯吴妈所谓的忠心与热情。
何玉莲微怒:“美新!”
“大嫂,我不就随便说说吗?何必那么生气呢?”叶美新看看自己皙白光滑的手,用手腕碰了碰丈夫说:“友财,你看看我的手。”
赵友财瞅了老婆一眼,又底头看报纸。
叶美新一把他的报纸抢下,“友财……”柔柔的声音像带了水的温润。
“干什么?”赵友财不耐烦地看着妻子。
叶美新把手举到他面前:“你看我的手……”
赵友财一把抢回报纸说:“看你的手干什么?没什么呀?”
“戒指!”
“什么戒指?”
“你是猪呀,我今天怎么对你说的?我说我要换戒指。”
“换戒指?这个不好吗?”赵友财看着金灿灿的雕花戒指说。
叶美新把嘴一撅很不高兴地说:“我要钻戒,今天那个!”
一向怕老婆的赵友财无奈摊摊手说:“老婆,今天那个戒指要七八万,我那来的那么多钱?”
叶美新把脚一蹬一副泼妇的样子,“你真没用同样是赵家的人,人家就有钻石项链戴琉紫玉镯子,你老婆你,就一破戒指!”
“你俩在闹什么?要闹回你们房间去,别人在这里丢人现眼。”何玉莲大声诃道。
“我为什么要回房间里面去?到房间里面能解决问题吗?”叶美新把眼睛一瞪,然后叽里旮旯地倾诉起来:“你们就会欺负世南,他在赵家做牛做马地工作了那阿财,工作了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是个经理,而且工薪永远都是那么两万。”
“美新……”赵友财拉着自己的老婆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看着自己不争气的丈夫,叶美新忿忿地说:“老实人就是受人欺负,我们家友财整天起早摸黑的,为公司操这做那的,公司把他当牛使作马唤结果只得到的是那一点点的报酬。”
何玉莲看看赵友财,她这个丈夫的弟弟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当年丈夫和弟弟一起杭州进绸缎,路上出了火车祸,在临时终前一再嘱咐她要将弟弟看好,将他抚养成人。何玉莲也明白长嫂为母的道理,于是对这个比儿子大十多岁的弟弟她一直当作亲儿子一样看待。
“友财你的意思呢?”何玉莲问。
“大嫂,那点工资是……是……”看到叶美新恶狠狠地瞪着自己,赵友财急忙改变自己的初衷。
叶美新看到丈夫正犹豫,急忙抢着说:“他要加工资!每月一万五!”
“不用你说!我要他说!”
“大嫂,我想我想加薪。”
何玉莲想了一下说:“现在的生意不太好做,我知道你们也都很努力,正在筹建的那个仁德医院现在也正是要花钱的时候,加薪的事以后再谈吧。”
“医院,医院。大嫂你为什么你总愿意把自己的钱往别人身上撒?而且还是那些穷不垃圾的人身上?”赵友财一听就觉得有些气,当初要何玉莲提议要建立“仁德医院”的时候他就十万分的不愿意。宗旨是什么用最好的药收最便宜的价格,人人人都可以有病可医,有钱可治病。他和大侄子赵文迪都坚决反对;只有赵文熙和几个两朝员老大力支持才得以执行。现在医院正是准备购进仪器准备投入使用。
叶美新虽然有一肚子的不满,可自己及自己的老公和女儿的日常生活的开支都由这个大家庭担着,也有几分忌惮。“是呀大嫂,为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花费自己的人力、财力是不值得的。”
“你呀,整天就想着值不值,做人那用计较那么多,那样会很累的。而且我们要考虑怎么做人生才有意义些。”
叶美新不高兴地撇撇嘴,她最讨厌听这种所谓的大道理。突然,看到走廊里的身影,忙说“喂,你去给我倒杯茶。”见其不作声,便腾地站了起来,冲到她前面,甩出一个巴掌。“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了慕念恩的脸上,粉白色的脸立刻变得炀炀绯红。
“叫你都不理,你以为你是谁?”叶美新吼道:“想做就做,不做就滚出赵家!”
“叶美新,你干口麻?!”看到她嚣张的样子,何玉莲忍不住喝道。
“大嫂,你不必理会,我只是教训下人而已。”叶美新回答。
“下人也是人!他们只是帮我们做事,拿自己工薪现在是讲人权的社会,我们不应该把下人不当人看!”一向宽厚仁慈的她总是能站在别人的立场为别人着想。
“一个不服从主人的人,就改管教!”说罢又举起了手掌,何玉莲却拉开她。然后叫人送她回房间。她明白叶美新只是找人出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