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也期末考试了，拿通知书的那天周秀秀也被叫去了学校，从拿到开学时间通知那一刻开始，她就真的是高中生了。

“已经拿到了通知书，在高一五班，偏理科。”在晚上跟谢韫涛的长途电话里，周秀秀总算找到人炫耀了，高兴的小情绪可是一点都瞒不住人，“我现在也是高中生了，等下学期结束，我会想办法跳级到高三，这样就跟你一个年级了，小哥哥有没有很紧张呢？”

说到后面，周秀秀语气就开始调皮了，用的也是后世的称呼。

她自己倒是高兴了，可被大雪困在家里已经几天没出门的谢韫涛脸一瞬间就红了。

“那……那挺好的啊，挺好的……”

三个字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才惊觉自己太过羞涩，忙清了清喉咙问周秀秀要不要关于高二的课本和笔记。

“不用吧，其实我跟我三哥也没差多少，用他的就行，正好有不懂的也能直接问他。”周秀秀今天用的公用电话是在街边的电话亭，除了路过的人，并没有其他人能打扰她说话。

这样她说话就没什么顾忌了。

特别是小卖店的八卦胖老板娘，嘴真的是太碎了。

要是周秀秀在通话里喊了谁的名字，那个名字第二天就能将这条街传遍。

谢韫涛可就不好受了，明明周秀秀没说任何露骨的话，可他就是觉得自己魂都快没了。

就这么十几分钟的通话时间，他都已经喝了两杯茶水，

搞得在不远处打牌的江雪往这边看了好几眼，最后胡了一把就让坐在旁边的丈夫接了手，自己则故作不经意地从讲电话的儿子身边走过。

此刻的谢韫涛对周围十分敏感，就怕自己的心思被谁发现了，那多不好意思。

“妈，你要倒水吗？”

在江雪第三遍假装经过的时候，谢韫涛终于忍不住了，这妈装得也太刻意了。

“嗯，”江雪是个身材高挑、妆容和打扮都极为细致的女人，加上那张几乎没有瑕疵的脸，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完美女人的感觉。

优雅、从容、美丽、富有……这些词无论是加在任何年纪的女人身上，都是十分迷人的。

“有点口渴。”

这位完美妈妈说着全是漏洞的话，穿着黑色法兰绒的厚旗袍就这么走了过来，“跟谁通话呢？看把你高兴得。”

小儿子最近总是悄悄摸摸地跟人讲电话，这件事整个家里的人都知道了，也只有这傻小子自己以为掩饰得很好。

“哦，”谢韫涛有瞬间紧张，可马上又回归从容，“绵市的高中班主任，我有点事情想问一下。这不是这边学校的老师还不熟吗，所以只能先跟以前的老师请教了。”

“女的啊？”谁知江雪看谢韫涛也一眼就能识破谎言。

骗谁呢？跟班主任能聊得满脸通红？能羞涩到抓耳挠腮？他成绩又不差，何况江雪可知道小儿子的班主任是个中年地中海。

她江雪可也是年轻过的，

用她自己的话说，当年追她的小伙子可是能围着皇城绕一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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