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一定。”裴觉笑着说道，“毕竟是原本要跟我一起举行双修大典的人呢，乔楠的天赋还是很不错的。”

“论长相，论天赋，论实力，论背景，他哪一点比得上我？”肆染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说道，“而且我等了天晴这么久，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被别人摘走了果实呢？”

“因为舔狗不得house。”裴觉说道。

就像裴觉所说的那样，肆染最终还是没能跟天晴在一起。

倒不是因为天晴爱上了乔楠，而是因为，肆染在跟天晴交往的时候，发现她爱的只是自己能给她带来的利益，并不是他本身。

“其实说白了，她把你当提款机，你把她当替身。”裴觉捧着茶杯说道，“你们两个谁也别说谁了。”

肆染的情绪很低落，连耳朵都没能控制好露了出来。

看着他耷拉着的狐狸耳朵，裴觉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手感后，说道：“你该不会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吧？”

“我只是，觉得有些失落。”肆染说道，“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都说了，那是以前不是吗？”裴觉说道，“虽然她们是同一个灵魂，但是她们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长成的性格自然也是不同的。以前的天晴可以跟你谈梦想，现在的天晴自然也可以跟你谈现实。你啊，还是别把她们两个当做一个人来看。”

肆染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跟我喝一杯吧，就当是，告别了。”

裴觉听了之后，笑着说道：“好啊。今晚不醉不归。”

肆染说道：“不醉不归。”

裴觉在修□□待得时间有点久，久到她把修真界的瓜基本都吃得差不多了。比如天晴跟乔楠以及肆染之间的分分合合啦，魔尊跟大国师之间的二三事啦，以及天剑派最终被傻逼掌门带到沟里，最后还是裴政带着自己的几个弟子重建了天剑派……零零碎碎的，搞到最后，裴觉都有点审美疲劳了。

不过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中，还有一件让裴觉有些意外的事情，那就是药皇余善渊和袁媛在一起了，并且这两个人联手，真的炼出了能够让人白日飞升的丹药。

看着他们两个人在登天梯上的背影，裴觉忍不住咂了咂嘴：“没想到最先飞升的不是肆染那只狐狸，居然是他们两个炮灰。”

“这话说的，肆染那个小子不也是炮灰之一吗？”大国师说道。

“好歹他的出场集数比较多，应该算是配角，余善渊那种出场没几集，全是送经验和装备的角色才是炮灰。”裴觉说道，“就比如我这样的。”

大国师看了一眼裴觉，然后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你就这么烦我？”裴觉装作有些可怜巴巴的模样。

“你已经没有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了。”大国师说道，“天晴已经跟那个姓乔的分手了，这本书的结局已经改变了。”

“啊，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更加好奇啊。”裴觉看着她，说道，“如果我就这么离开了，这个世界会毁灭吗？”

她所去的第一个世界就是因为她改变了结局，最后毁灭了。

大国师用一种非常危险的眼神看向裴觉，低声说道：“你以为我是死的吗？”

“好吧，我知道答案了。”裴觉说道，“我能问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大国师没好气的说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数了吗？”

“果然是因为换了主角的原因吗？”裴觉回想起刚才余善渊和袁媛飞升的时候，从他们二人身上感觉到的属于天道的力量，“这个世界的天道反应很快嘛，居然这么快就选中了世界支柱。”

“毕竟是修□□啊。”大国师说道，“虽然本体是个讲狗血无逻辑的言情小说，但是也是修□□，天道的力量还是很强的，不会被你随随便便就搞死的。”

“这就让我有些失望了。”裴觉说道。

大国师打开折扇，遮挡住殷红的嘴唇，问道：“怎么着？你还上瘾了不成？”

“毕竟我很不爽那个把我扔进小世界的天道啊。”裴觉说道，“这些小世界的天道都是它的分身，我只要搞死了它们，就相当于卸掉了它的臂膀。它死的越快，我被压制的力量就会恢复得越快，才能早日回到原本的世界里，好好地教训它。”

“你还真是睚眦必报呢。”大国师笑道，“它只是不想看到你，而你则是想要它死，你还真是……”

“不是这样的哦。”裴觉笑着伸出食指摇了摇，说道，“天道它啊，也是抱着杀死我的信念呢。”

“哦？”大国师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已经到了能够威胁它的地步了。”裴觉笑着说道，好像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一开始我也只是以为它是为了龙傲天才这么做，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它并不是为了龙傲天，而是为了它自己。”

她是《都市修真者》这个世界里，唯一一个不受天道控制的存在，而且随着她的日渐强大，她已经成长到能够威胁到天道的存在了。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她和天道之间，最后只能留下一个。所以天道才会在她渡劫的关键时机插手，将她扔到了自己的小世界里，企图杀死她。

“因为啊……”裴觉说道，“它害怕我会取代它，成为新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