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寒神差点像我哥一样变成植物人,好在有宋辰尧医术高明,最终有惊有险。”这一次,算是她家寒神在小说里几次想不开中最严重的一次。
这一次之后,小说就接近尾声了,没有再写他想不开的事,只说了他的病一直没能得到治愈。
亦如那句“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一般,她家寒神虽然出身四大家族,拥有绝大多数人努力了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但他的一生,到底是不幸的。
“既然有惊无险,你为什么还愁成这样?”他看她的表情可不像是有惊无险的样子。
“我不是为寒神愁,是为我自己愁。”她家寒神的劫,哪怕躲不过,也顶多是受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但她的劫不一样,她的劫,躲不过就得死。
“为你自己愁?愁什么?”陆思危一脸疑惑道。
“不仅寒神有劫,我也有,还是死劫。寒神下一次的劫,就是因为我的死劫造成的。我本来以为只要我不死,寒神下一次的劫就不攻自破了,但如果寒神的劫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话,那我的死劫,又岂是轻易能躲过的。”
想到冷寒之躲不过的劫,又想到书里某些不可逆的剧情,再想到自己的“恶毒男配”体质,尹萧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死劫躲不过。
死劫可不是一般的劫,躲不过那就是一个死字。
死这个字,便是陆思危也不敢轻视。
听尹萧说她自己有个死劫,陆思危脸上的神情一下就严肃了起来。
“你有什么死劫?”冷寒之有劫不奇怪,毕竟他的病摆在那里,她有劫,还是个死劫,陆思危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只少顷,他的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尹姝?”
“是她,但不止是她。”原主的死劫,是尹姝,是慕辰洛,也是她自己。
“还有谁?”陆思危追问道。
尹萧没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先在心里组织好语言才道:“我这死劫不是我自己算到的,是教我开挂的师父帮我算到的,说我高三上学期会死于高坠。害我死于高坠的人说是尹姝,但其实更多的是我自己作茧自缚。”
“我一开始错信了尹姝,与你们结怨,还在她的教唆下试图让乐乐染上毒一品,结果被班长识破了,不仅没能让乐乐染上毒一品,自己还在班长的算计下误食了自己给乐乐下的毒一品,最后精神失常死于高坠。”虽然原主和她同名,但看到原主领盒饭的这段,她还是挺爽的,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领这一份盒饭。
陆思危没有看过小说,不知道原主在小说里的所作所为,自然也没有被这一段爽到。
不过……
“以你的智商,要是没开挂,被尹姝牵着鼻子走倒也不奇怪。”
尹萧:“……”
现在是损她的时候吗?
“挂了吧!这天聊不下去了。”
“损习惯了,抱歉。”陆思危也觉得自己那话说的不是时候。
尹萧没搭理他,她想到自己不是很辛苦存了近两年的上亿财产还没有花,人就要领盒饭了,不禁悲从中来,然后,眼眶就红了。
见她眼眶红了,陆思危赶忙安抚道:“你从一开始就防着尹姝,事情肯定不会再朝着你师父给你算的那个方向发展,死劫应该也就不存在了。”
“事情肯定不会再朝着我师父给我算的那个方向发展没错,但死劫未必不存在了。就像寒神这两次劫一样,明明只要不出门和黎昕碰面就没事,黎昕却自己找上门来,明明已经度过了你舅舅的忌日,寒神还是想不开。”该来的,躲不掉,哪怕来的方向不一样,只要结果不变,她都难逃一个死字。
陆思危想到冷寒之这两次防不胜防的劫,也觉得她的死劫没有这么容易就不存在了。
“你师父算到你有死劫的时候,没有教过你破解之法吗?”
“没有,只说了逆天改命绝非易事。改成了,是我的命,改不成,亦是我的命。”她记得小说里作者在写慕家老祖的时候,有提到过逆天改命一事,说逆天改命是要遭天谴的,这天谴,或是雷劫,或是形神俱灭,所以,即便慕家老祖的医术再高明,也鲜少做逆天改命之事,据说他的“三不医”便是源于此。
她“师父”这话说的,虽然有点不负责,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逆天改命轻而易举的话,那天岂不是很没面子。
只不管逆天改命是轻而易举,还是难如登天,她这命都必须得改。
“你师父只说绝非易事,没说不能改,你开一下外挂好好想想,肯定能想到办法的。”他没有外挂,想要帮她逆天改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指望她自己。
“办法也不是没有,但要实施起来很难。”逆天改命这种事情,像他们这样的凡夫俗子办不到,不代表这本小说里的所有人都办不到。
“什么办法?”陆思危不关心她说的办法实施起来有多难,因为只要有办法,不管多难,都得实施。
“请慕家老祖帮我改命。”尹萧如实道。
“慕家老祖还能改命?”这外挂开的未免太大。
“他都能令逝者起死回生,逆天改命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我师父和我说过,即便是像他那样的人,想要逆天改命,也有遭天谴的风险,这天谴,或是雷劫,或是形神俱灭,他肯冒风险帮我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概率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说完全不可能。”他们现在想联系上慕家老祖都难,更别说是请慕家老祖冒着天谴的风险帮她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