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韵决定站起来,转身走回去时……
一道忽如其来的阴影,猛的盖住了她头顶的阳光,从她的身后,密密实实的遮了起来。
她心头一跳,快速的回头,就只见他站在阳光下,一半哀凉一半严谨的望着她,小心翼翼。
他的嘴唇又干裂了,身上席卷的沙,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也十分疲惫。
以往总是朝着她柔情脉脉的星眸,此时不但沉寂,还添了数不清的小心的懊恼。
她心中一悸,站了起来。
“二师兄!”好久没有这样喊了。
她的第二人格肆意张扬,而主人格狡黠圆滑,好像自从主人格隐藏之后,第二人格就不再喊他二师兄了。
靳翰钦双眸微微一闪,他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对不起!是我错了。”她抢先说道。
靳翰钦心头微颤,声音近乎暗哑的道:“那里错了。”
“那那都错了,心里明明有个刻骨铭心,却因为虚荣而脸红,而信任也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要说到做到。”
她哭,沙子糊了脸也不在意。
难看怎么了,狼狈又怎么了,她药他,以实际行动的药他。
“还有了?”靳翰钦声音越发的暗哑颤抖。
“不该莽撞的跑来,可我不后悔,也不害怕,因为这里有你。”
靳翰钦心颤,一步上前,就紧紧的抱住了她,埋首在她的秀发里,暗哑的就道:“还疼吗?”
“不疼了。”心也不疼了,那那都不疼了。
他的丫头恢复了柔顺,而他也恢复了理智,其实,在打完她,他就在后悔,联手白小满考验完,他更加后悔,在她走后,那就是更更更更加后悔。
谁说在她心里,他不重要?
若不是重要,怎么会眼巴巴的跑来,三十几岁的人,竟然失了理智,跟那种黄毛小子吃醋,何苦来哉。
错的最多的人,其实是他才对。
“丫头,是我……”
许韵没让他把那句话说出口,她用唇堵住了他的话,以实际行动告诉他,谁对谁错,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他。
她的主动就像点着了一团火,将所有难以喻言的对错,全数咽进了唇齿相依。
许韵灿烂的笑,扶着他的肩,便用力的在他脸上蹭啊蹭,一直蹭到脸上的沙和泪,全都没了之后,才捧着他的脸,再一次密密匝匝的吻了下去。
“我药你,就现在。”
靳翰钦瞳仁一炸,看着她的目光,就像忽然点亮的星辰,暗含着数不清的风暴。
“丫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二师兄,我药你,现在就药。”许韵红着脸压在他唇边低喃。
这该死的,怎么这样难解。
这有这该死的带子,怎么还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