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贵妃召柳望舒进宫觐见,霍雪莲陪同。到了昭阳殿,娄贵妃在宝座上叫起后,仔细端详了柳望舒,“实在想不到你和本宫还有这样的缘分,当初在宫里也不曾多关注一下,好标致的女子。”
“娘娘谬赞,在娘娘面前谁人敢称标致。”霍雪莲回道,她也不算拍马屁,娄贵妃以美貌著名,一介孤女宠冠后宫二十年,儿子都这般大了,面容依旧娇嫩若少女。
“本宫自负美貌,很少夸赞别人的容貌,今日之言,皆出肺腑。”娄贵妃说,“生的这样好看,父亲又很得力,难怪。”
她看着霍雪莲站在柳望舒身前呈保卫之势,决定开门见山的说,“本宫今日请你们进宫的意思,想必你们也明白,倒不是非要今日有个答案。”
娄贵妃神情变得认真了许多,“我儿漱玉,可有机会?”
霍雪莲打着哈哈,“娘娘说话真是折煞我等,秦王天潢贵胄,必得如意王妃。”
“我问的是柳姑娘。”娄贵妃说,“我知道,我们母子二人在外的名声不好,说我们恃宠而骄,秦王是我独生爱子,平常也多有纵容,才使得他行事只管自己痛快。”
“但是你放心,他本质还是个好孩子。”娄贵妃说,“你是他千求万求之人,等入府后他一定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委屈,如果他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秦王是一等一的孝顺孩子,他一定会听我的。
虽然娄贵妃言辞恳切让人动容,但是霍雪莲心中还是嘀咕,在亲娘眼里混世魔王也是孝顺的好孩子,我们脑袋发昏,才会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望舒的亲事全凭爹爹做主,望舒没有意见。”柳望舒低头回道。
“那你可知你爹爹的意思?”娄贵妃问。
“姑娘家面薄,不好跟她说这个。”霍雪莲插嘴说,“老爷最近公务繁忙,准备把这事拖后再说。”
娄贵妃又打探了好几回,都被霍雪莲柳望舒轻描淡写避重就轻的回答了,滴水不漏。娄贵妃只能赏赐了东西再让她们回去,昭阳殿的宫人一直送到了柳府大门。
柳望舒和霍雪莲相顾对视一眼,也不换礼服,先交换一下今日的想法,“娄贵妃得宠这么些年也不是没有道理,不想让我们在宫中见其他人,特意送到了家,这寻常哪有这样的。”
“娄贵妃今日召见,恐怕明天淑妃也会召见。”柳望舒说,“我原以为还有很长时间,没想到她们都如此焦急。”
“明天淑妃召见,我们就再进宫见。”霍雪莲说,“找亲家,婆母最重要,婆母知书达理,便是丈夫靠不住也没什么,婆母蛮横不讲道理那就是天潢贵胄嫁过去也是活受煎熬。”
“这相看人家都得提前一年就观察对方家长的品性,如今我们才见第一见面,已经迟了,但是迟总比没有好。”霍雪莲说,“外人都传娄贵妃骄横不好相处,今日一见是不是也是和颜悦色,淑妃的名声倒是一直很好,但是没见过你怎么肯定她一定是个好人,也许只是一个假惺惺装的好人。”
对霍雪莲意外的评价,柳望舒不禁点头,前世的她可太知道这位贤良的淑妃背后是什么样的日子。才成为晋王妃的时候,柳望舒也曾天真的觉得淑妃不错,没有架子,可成婚刚过一个月,淑妃就借尽孝之名将她留在身边调教。
做些宫女就能做的事,特别是在众嫔妃在的场合,尤其要让她做这些事,彰显她的好儿媳妇身份。
柳望舒用了两个月才弄清楚淑妃是真的调教还是真的欺负人,心情压抑不能对外人说,反应到身上就是迟迟不能有孕,一个月没消息淑妃就急了,往晋王府送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
想到令人心梗的往事,柳望舒抬手捂住胸口,横竖现在不用再和言行不一致的人打交道。
“你爹好似嘱意晋王,你若是不愿意就要早做打算。”霍雪莲又说。
“母亲觉得哪个好?”柳望舒问。
“我觉得两个都不好,但既然已经不能选择,就看你自己喜欢。”霍雪莲说。。
晋王得知柳望舒进宫见过娄贵妃后,立马去求淑妃,让她也召柳望舒进来,也不用刻意聊天,只说几句家常话就行。
“我召她进来容易,但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现在世人皆知秦王爱慕她,你这横插一杆子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你都成了别人口里的谈资你确定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