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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大婚

就算柳家和柳望舒嘱意低调,但是昱帝和秦王都不是低调的人,秦王仗着陛下爱子,礼仪规格都顶着线来,除了不是太子的华盖,其余和太子娶妃的待遇一般无二,不是没有人上书说秦王婚礼超标,被昱帝一句难道爱卿想让秦王名正言顺就给堵了回去。

昱帝疼爱娄贵妃母子二十余年,娄贵妃在后宫,名为贵妃,实为皇后,谁也不知道昱帝会不会真的就下旨册封秦王为太子,好让他名正言顺的享受这样超格的婚礼待遇。

安王妃很热切参与到婚礼中来,柳府晒嫁妆她去添妆,婚礼当日,她在秦王府,当婆家人忙里忙外,这是帮大忙了,娄家没什么亲戚,娄贵妃也不亲自来操持,原本是请的江孟的夫人过来主理,现在安有王妃一起配合,就更好。

拜堂后柳望舒进内室坐好,安王妃进来,她已经把盖头掀开了透气,她的侍女小心的服侍她用茶。

“你怎么就连这个时候都很镇定啊?”邱子昂打趣她说,“外人说我是最不怵场面的一个人,新婚那天我一个人坐在婚房,一口水都不敢喝。”

柳望舒一愣,她还真的没什么紧张情绪,总不能说自己是经历第二次,只能笑说,“若是安王同秦王一样粘人,你成亲的时候也不会紧张。”

反正秦王和她私底下见面不是什么秘密。

“安王再过十年,也不会像秦王那样粘人。”邱子昂笑说,“原来婚前培养些感情还是好用。”

柳望舒只笑。

“今日你弟弟妹妹都来王府了?”邱子昂说。

“辉哥要来,索性都让来了。”柳望舒说,“劳烦你多替我照看些妹妹们,她们不曾见过这样的阵仗,怕她们不习惯。”

“其余还好,你二妹妹,就是从前总跟着你出来走动那个大妹妹,是见惯了场面,眼下没开席在王府闲逛,我一路走过来眼看她都要到男宾的地方,就让人喊住了,找了个侍女跟着她,免得她不熟悉地方又走错了。”

柳望舒心里一咯噔,对白鹤看了一眼,白鹤点头表示知道,出房门后找到绿鸶,让她去看着二姑娘,不要让她落单。

但此时,柳思月已经在小花园附近碰到了晋王,晋王懒得在席上扮演兄弟情深,就借尿遁出来散气,更衣的地方就挨着小花园,所以他看到在小花园的柳思月就走了过来,‘’你是柳家的二姑娘”

柳思月慌忙见礼,“思月见过晋王殿下。”

本王记得你,在甘家的宴席上,你跳过一支舞。“晋王含笑说。

柳思月面颊微红,“微末技艺,怎值得殿下挂记。”

“本王倒是印象深刻。”晋王说,“但是还在想,柳家难道是有什么高超的教女秘籍,女儿个个教养的多才多艺,如花似玉。”

晋王笑着点头后离去,只留下被吹乱一池春水的柳思月在原地羞赧不已。

‘’二姑娘。”绿鸶适时的找到了她,“快开席了,二姑娘赶紧回去坐吧。”

柳思月心里愤愤,至于防贼一样的防着我吗,一刻不见就要来找,她翻个白眼,“走吧。”

“我知道,这金贵王府,我不配逛。”

酒席上众人来灌秦王酒,都被勃王挡了,说秦王今天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不要扫兴,他来陪大家喝,一定喝的尽兴,不醉不归。

勃王在宗亲中人缘极好,秦王敬了几个叔王,驸马等长辈,又一杯酒敬了余下的人就回房了,恒王笑说,“秦王这成亲了倒有几分小伙子的猴急样。”

“之前胡闹,二十岁了都不成亲,现在知道有媳妇的好了。”驸马说,他忘记安王都二十二了,也是今年才成的亲。

“之前想吃皇家的酒吃不到,这一开始吃就停不下来。”驸马喝的半醉看向晋王,“晋王日子选在何时?”

“禹王怎么着也要等明年去了吧。”

“这准备贺礼可真是伤脑筋的事。”

“这怎么才喝第三轮,驸马就醉了。”勃王过来搂着驸马的肩膀说,“驸马酒量就这?”

驸马自然不服,拿着酒壶和勃王比拼起来,结束了这令人尴尬的话题。

晋王端着杯子一仰而尽,勃王这个人很会来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和秦王走的这么近,婚礼上能替酒的人,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交情,难怪他一直以来对勃王的示好都没有回应。

还以为秦王交好的都是些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原来还是有有用的。

秦王进了内室,柳望舒盖着盖头等他,喜婆说着吉祥话,挑了盖,行了合卺礼,秦王坐到柳望舒身侧,握紧了拳头,见惯风月的人,竟然也会紧张。

喜婆和侍女都出去了,室内只余新婚夫妻两人,喜烛摇晃出暧昧的光晕,满室红彤彤的印的人脸也红红的。

柳望舒见秦王坐了半天又不吭声,笑着问道,“殿下准备枯坐一整夜?”

“啊,不是。”秦王扭头看她,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总算是娶进门了,王妃。”

“难道殿下还想着今夜会是其他人不成?”柳望舒问,早在旨意下来时,他就王妃不离口,久而久之,她都觉得早该成婚了才是。

“今天我很开心。”秦王说,他轻轻凑了过去,在柳望舒脸上啄吻了一口“往后余生我都会记得这一天。”

柳望舒被他眼里的深情刺痛到微低头避开,这么饱含深情的眼睛她曾经也看过一双,是不是梁家的男人都这么会骗人。

骗我的感情又可以做什么?

没有感情,只有夫妻间的义务,她也会做好她主妇的本分,骗她一颗心又有什么用?

“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哀伤?”秦王捧着她的脸,“是因为我吗?”

“我不求殿下旁的。”柳望舒看着他说,“只求殿下对我坦诚,哪怕是要我的命,只要殿下坦白说,我绝无二话。”

“胡说什么?”秦王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我怎么会要你的命。”

不过片刻后他又笑说,“若是运气不好,我是要死的,也尽量不让你跟我一起死。”

秦王压着柳望舒慢慢倒下,“如果新婚之夜必须要哭,我希望你是为了别的哭。”

秦王已经极尽温柔,但是柳望舒的眼泪还是没停过,虽然换了一个人选,但她确实是又再一次踏进相同的河流。

她该如何做这个秦王妃?她又会收获和晋王妃有什么不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