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狩弄的很匆忙,秋狩时娄贵妃怀孕不能出宫,昱帝也不出宫,开放了猎场,由晋王打头,带着宗亲朝臣们过去玩玩。
柳望舒这次本不想去的,但是邱子昂越到婚礼越紧张,说她想去走走,让柳望舒陪她,柳望舒只能陪通。
外面晋王领衔,里面女眷则是董初月,她穿着十分华丽,衬得简单装扮的邱子昂,许小仙,利落骑装打扮的柳望舒都有些灰头土脸。
出来散心的邱子昂看见董初月就想回去,被柳望舒拉住了,“你出来玩的,管别人穿什么?”
“谁来猎场,穿这么华丽的衣服,戴这么多首饰,她是来狩猎,还是来显摆的,只有她家有是吧。”邱子昂说,这女子间的比较从来不曾停过,何况现在她们都是王妃,肯定会放在一起比较。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大家都被比下去了。”柳望舒说,“不看就是。”
可惜不是她们不看就能避免的,董初月为了体现妯娌情,三不五时就找过来,温情问询,衬得邱子昂脸更黑了。
柳望舒本来也不是那种会让人尴尬的人,只是董初月一见面就对她体现出恶意,非必要柳望舒也不想搭她的话,为了不尴尬,只有许小仙战战兢兢的回话。
实在太烦了,邱子昂说要跟柳望舒一起去骑马。
“你都不会,还是别去了,这要是现在摔了下来。”柳望舒说。
“我真的很不喜欢她。”邱子昂说,“好烦,我为了出来,还和我娘大吵了一架,结果出来更烦了。”
柳望舒见她实在是烦,她也不会骑马,只能待在帐篷里,柳望舒干脆说自己不舒服,就先回去了,邱子昂不放心她,陪她回去。
“姐姐是哪里不舒服猎场配有太医,不如让他来看看。”董初月关切的说。
“不用,就是身子上有点不适。”柳望舒说。
回去的马车上邱子昂问她是不是真的不适,“你不是不想待吗那随便找个理由就回来咯。”柳望舒说。
邱子昂看她,“你就不怕她认为你是故意的?”
“她要认为我也没办法。”柳望舒笑,“脑子长在她头上。”
“你可真行。”邱子昂说,不过托她的福,她不用待在那,看董初月刺眼睛。
“还是不出门了,安心等嫁吧。”
本来是无伤大雅的事,但是董初月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很担心的跟她在京城新交的手帕交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柳望舒好像对她很不满。
“我初来乍到,也不知道去猎场穿什么,随便穿穿,柳姐姐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些本来就是我在家穿的。”
“柳望舒平日里穿的就很素净。”手帕交就安慰她,“她长的那么好看,本就不用费心打扮。”
董初月心里暗骂,我让你说柳望舒,你这是说谁?
“哎呀,当姑娘时怎么穿都无所谓,现在都是王妃了,穿的那么素净,看见晋王妃穿着正式,她又觉得被比下去,哪有这样的道理。”幸好还有另一个手帕交会说话。
“是不是我穿着过分了?”董初月问。
“不过分,你都说了是你平常在家穿的。”手帕交说,其实心里也暗呸,在猎场穿这么华丽干什么,别人去猎场都不是为了比美去的,谁会堆那么多东西在身上。
只怕下次猎场,大家都会刻意打扮,今日被她艳压的又何止那三人。
那天去猎场的人差不多都是这种想法,董初月穿的有点不合时宜,但是说起来,其余三个王妃也实在太不讲究了,穿着那么简单,被人比下去也是没得办法。
这些女子间的暗潮涌动,秦王知道了,他也不是刻意知道的,反正他往柳府插了人大家都知道,柳望舒发生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柳望舒借口不舒服回来,他起初是以为真不舒服,差点就准备去跟陈星越道歉好解除禁足,但是后来又听说是假装的,因为安王妃不想待在猎场,王妃就随意找了个理由回来了。
安王妃为什么不想待?
因为晋王妃穿的太漂亮了,安王妃觉得自己没打扮没赢过,就不想待了。
秦王其实听到这是有点皱眉的,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个安王妃就是没事找事?当初也是她说要去的。”秦王不悦,他不去猎场,柳望舒去什么,猎场在那又不会跑,以后他还会带柳望舒去更大的猎场。
“也不怪安王妃,哪里知道晋王妃去个猎场跟要进宫似的,穿的金光灿灿的。”亲卫心直口快的说,“幸好咱们王妃长的漂亮,天然去雕饰,才没有被比下去。”
“意思是晋王妃戴很多首饰,王妃没戴?”
“王妃准备去骑马的,虽然没骑成,戴太多是累赘。”亲卫说。
不是晋王妃什么意思啊?只有她有是吗?“这一刻,秦王和安王妃深刻共情了,”王妃她是不戴,首饰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来人啊,去送一车名贵布料和首饰去柳府,跟她说,以后出门把本王送她的都戴上,头上没个十二件不准出门。“
亲卫心想,殿下你说的这么霸道,王妃听不听你的呀?
柳望舒当然不会听他的,看到东西再听到转告王爷的话,心里想的是秦王又犯病了?看着人像个正常人,一旦犯病行为处事说话就不像正常人,让人费解。
“我不要,拉回去。”
“王妃还不清楚殿下,王妃这一车送回去了,明天得有十车来。”传话的人慌了。
柳望舒叹气,“你们知道王爷行事不能控制,以后往王爷那传话的时候就要有所取舍,有些个事情不必要跟王爷说。”虽然只放了两个家丁,但是依照秦王的反应程度,她身边的一切对他都不是秘密。
你说精心培养的亲卫来做家丁不是大材小用吗?
“我准备些首饰,你拿出去换成普通的头面,到北城去,有今明两年要成婚的姑娘,都可以来领一套头面做添妆。”
“那用什么理由啊?”
“理由?”柳望舒说,就说秦王要成亲了,高兴。“反正他行事乖张,再不可思议的理由套在他头上,都合理,”再把那些布料捐给京中四大寺,给菩萨做彩衣,祈愿娄贵妃此胎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