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妈妈打心眼地高兴,越看越欢喜。就这样,一桌的长辈、小辈都在乐呵呵地笑。
这时,舒窈心不在焉地拿筷子拨了拨碗里的青菜叶,然后搁下。抬起头说:“通知大家一件事儿呀。”
放的放碗筷,抬的抬头。
舒窈从容淡定地说:“我要和他结婚了。”
聂凛:“?”
聂凛:“!”
这是什么天大的喜事!
舒窈从未跟他提过!
家人自然高兴赞同,舒窈不理兄弟姊妹的调侃,撑着额头,漫不经心地朝聂凛偷送秋波。
晚上去k歌,气氛酣浓,拼酒的拼酒,鬼哭狼嚎致力当麦霸的。
暗处角落,聂凛拥着舒窈不撒手。
他的下巴抵在她肩头,双手环在腰间,低低问:“为什么这么突然?”
舒窈捏了捏他的耳朵,没好气地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让你干吗就干吗。”
聂凛愣了愣,然后轻轻笑起来,不太好意思地说:“真不是反讽?”
舒窈哼的一声,“也就学你两分皮毛,意识到自己以前对我有多霸道了吧?”
聂凛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小耳朵,“对不起。”
舒窈心软,刚想说几句好话。
聂凛:“但你不觉得,这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吗?被人管,有人疼,我觉得还不错。”
舒窈:“?”
舒窈:“……”
凛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受虐方面的特殊嗜好。
吧台有人喊:“凛哥,你的歌!”
舒窈微微诧异,“你还会唱歌?”
印象里,她从没听过聂凛唱歌。
聂凛笑了下,告诉她:“不太会唱,唱得也不好。我19年在中非执行任务的时候,异国他乡过的元旦。那一晚还停电,大家就围着一个收音机,举得高高的听广播。忘记什么节目了,正好放了这一首,听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你。”
舒窈愣住,哑着嗓子问:“然后呢?”
聂凛说:“然后,睡不着,躲在被子里哭。”
舒窈的心就这么被刺了刺。
那是她不曾知晓的聂凛,这样一个男人,在岁月里,咀嚼思念和折磨,在不知多少个深夜里,为一个女孩儿,学会了流眼泪。
聂凛走向前,接过话筒。
他坐在高脚椅上,闲适放松,一手环搭着腰,跟随节奏轻轻晃动。
屏幕渐亮,他开嗓,声音意外的清亮温柔。
-这故事开始一个人
-我认真写成了我们
-这段缘分没有人转身
-你也开始修改剧本
-加重我的戏分
聂凛回头,每一个字,都献唱给他心爱的女孩儿:
-青春的誓言扎了根
-愿望比谁都深
-走过红尘再也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