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通知通知忘忧和小糖,让她们来陪诺诺说说话,身边有朋友陪着她或许会好受点。”
司念看了看苏允诺的精神状态,立马朝着苏允承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又马上又投入了干活的大部队里,苏允承自然也不会在那边干看着,跟着司念一起干活去了。
这期间苏允诺给顾衡打了无数地电话,都没人接听,发微信也没有答复。
倾君澈重新调开了蛇夫座的监控录像,但是顾衡那天晚上并没有去蛇夫座里。
本想定位到顾衡的手机信号,但是好像被人有意地给屏蔽掉了,gps信号根本搜索不到。
顾衡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整个世界都寻不到他的踪迹。
潦草地吃过早餐以后,司念又一次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桌子上多了一瓶药瓶,除了那天晚上用来助眠的艾司唑仑,还有另一瓶写着苯巴比妥的药,白色的瓶子跟艾司唑仑除了名字以外相差无几。
这是一瓶镇定的药物,能够很有效的减缓焦虑不安、烦躁等一些其他的不良症状。
司念拿着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了一片药片,然后慢慢送入了嘴里,竟然直接咬碎了吞了下去,这种吃药的方法真是闻所未闻。
他从包里抽出了一本皱巴巴极其有年代感的日记本,翻开了新的一页,他这个写日记的习惯到现在也在继续保持着。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
六年前,他二十六岁,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部队里不算特别杰出的一个人,什么东西都会一点,却什么也不突出。
而什么都会,也代表着什么都不会,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就会显得格外平庸。
而国家最高机密部队,红色彗星,在这一年竟然发布了招募。
司念响应的红色彗星的号召,没想到比他优秀的人有很多,他却刚好被选上。
他加入了彗星部队,丢了自己的名字,一心只为国家效力。
但这半年,与el病毒对抗的时光,让他在这条路上越来越迷茫。
他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原本的动力。
组织不再对他下达指令,组织不再主动联系他,组织不再给予他任何帮助,而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名字。
妻儿的死亡,组织的抛弃,曾经一度让他濒临崩溃,他无数次依靠着药物让自己镇定下来,让自己活下来,但是这都不是长久之计。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
是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了百了,还是为了生存努力活下去?
树枯了,会有再青的时候,花谢了,会有再开的时候。
然而一个人的生命却只有一次。
随着日记本上最后的一个句号,司念靠着药物,写完了一篇日记。
空中没有一丝云,没有一点风,头顶上的一轮烈日,大楼周边的树木绿化带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司念透过窗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钟表,这么快又到了中午。
外面热闹的声音吸引到了司念,他合上了日记本,将日记本好好地放回了包内。
拧开了门把手,循着声音,慢慢往楼下走去。
欢声笑语间,大厅的中间多了几个人,魏书洛、南忘忧、安雨棠、白小糖。
椅子被排成了一圈,大家其乐融融地玩着游戏,聊着这半年在海蓝市发生的事情,真的就跟梦一样。
就连倾君澈他们也加入了进去,这个时候苏允诺的精神状态也算是好了一些。
“司念,你来啦,快来,给你留了位置,一起一起。”倾君澈这个主人家先发了话,朝着司念挥挥手。
“念哥!好久不见啊!”魏书洛可激动了,这也是到达河返市分别以后与司念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这些人又勾起了司念的记忆,素不相识的一群人,在在灾难下互相扶持,相互依靠,一直走到了现在,现在想想还挺不容易。
“你们在玩什么?”司念笑着冲他们走了过去,坐到了他们之中的那个空位上。
“真心话大冒险啊!”白小糖玩的特别开心,一旁的安雨棠看着白小糖开心,自己心里也跟着开心起来。
“对了对了,轮到谁了!”刚才跟司念打招呼,魏书洛都忘记游戏进行到哪里了。
“到糯米了!”南忘忧一把就搂着苏允诺的脖子,将自己的脸靠着过去,跟苏允诺的脸来了一场亲密接触。
“e……我比较怂,我选真心话吧,嘿嘿。”苏允诺挠了挠头,生怕选了大冒险要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真心话是最保险的选择。
“那你讲讲,你和顾衡怎么认识的吧。”
“诶。”苏允诺的眸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从中似乎闪过了一缕光。
想着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