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儿怕扶风祸从口出,提醒道:“公子,注意言行。”
江玉梅细嚼慢咽的吃着饭食,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这枯剑山庄十几年才出了一位,有资格在那榜上挂个名的,当然要好生保护了,谁让少爷你名气正旺,虽说若是赢了少爷名声便会更近一步,输了也不算丢人,可问剑一事向来都是生死自负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听完江玉梅的解释后,徐婉儿一脸忧愁,拉着扶风的手道:“公子,要不别问剑了吧,我们走吧,反正你在婉儿心中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何必还要冒着风险?”
江玉梅轻声道:“恐怕现在想走也晚了,那李无双可不是李枯那种人,遇见了比自己剑术高明的人,又怎会轻易罢休,他可是号称剑痴的,恐怕明天公子定是会一番血战呀。”
徐婉儿看着江玉梅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生气,皱着小鼻子,有些红了脸,对着江玉梅愤愤道:“玉梅姐姐,不是你为公子安排的吗,怎么你现在一脸幸灾乐祸?”
江玉梅歪头一笑,一张桃花眉黛温柔至极:“婉儿你应该相信少爷的,不如我俩打个赌,我赌少爷百招之内定能毫发无损的击败李无双。”
徐婉儿不甘示弱,伸出一张粉嫩小手道:“我赌五十招。”
扶风有些无奈,摇了摇头道:“消停些吧,一会吃完饭,去山庄里面走走,我看这里景色美得很呀。”
已经将近五月份,天色已经暗的晚了,江玉梅见不过申时,便点头道:“整日待在车厢里,你二人也闷的够久了,正好我一会还有事情,要晚些才能回来,你二人去散散心也好。”
江玉梅未称少爷,显然是有些心不在焉,扶风也不介意,毕竟江玉梅做什么他也不愿过问,为自己又倒了杯酒后,说道:“好。”
吃过饭后,江玉梅便离开了山庄,扶风领着徐婉儿走向后山,看着川流不息的瀑布,扶风顿时诗兴大发,不过憋了很久也没憋出一句,悻悻然放弃了。
徐婉儿看着扶风一脸浮夸表情,被逗得娇媚一笑,见扶风看向自己的眼神古怪,仰起脖子问道:“怎么公子怕被笑?”
扶风摇头,将徐婉儿搂在怀里,温柔道:“我们现在逃走怎么样?”
徐婉儿一愣,随即问道:“不等玉梅姐姐了吗?”
扶风哈哈一笑:“真想逃走呀,可哪里会那么容易,白蛇的人现在怕不是已经把所有路都堵上了,就怕我逃走呀。”
徐婉儿听着扶风云里雾里的不明其意,浅浅一笑道:“公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婉儿不明白。”
扶风轻揉了下徐婉儿的头发,说道:“知道为何我一出洛阳他们就来找我吗?”
徐婉儿摇了摇头。
“我领着你离开洛阳时就知道他们定是会来找我,因为他们想让我一路打上寒心城,击败禅心剑后做那灵蛇山庄的家主,可我向来不喜欢那里,那里冰冷的就像永远处于一个雪洞之中,暗无天日的生活,我真的过够了,这一次我就想告诉他们我不会再受他们摆布,你相信我吗?”
扶风说完冷冷的看着徐婉儿,徐婉儿第一次感觉身边的扶风公子是如此的陌生,满眼疑惑的望向扶风问道:“公子,那你要怎么做?”
扶风放开了她,牵起她的手一边沿着瀑布一边说道:“再等些时日你就知晓了。”
二人走了一会,就只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躲在草稞之中,扶风捡起一块石头弹指一挥,正好砸了那身影头上,那身影却未骂人,从草稞中走出,对着扶风嘿嘿一笑,道:“扶风公子。”
扶风一见竟是那金子朔,便露出一张笑脸,打趣道:“这不是金少镖头嘛,怎么去草稞里抓蛐蛐儿去了?”
金子朔不再是那日在客栈里嚣张跋扈的样子,笑道:“这不是路过碰到了公子,怕打扰了公子雅兴,就想着躲在草稞里,等公子过去再走嘛。”
扶风本就不是喜欢欺负弱小的人,见金子朔说的可怜,微笑道:“我又没拿你怎样,干嘛怕我?放心吧,我还能与你一个晚辈一般见识,以后吧少做伤天害理的事,多行善事。”
金子朔小鸡嘬米般的点头,一脸谄媚得说道:“公子教训的事。”
扶风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害怕自己,便就放他离开了。
金子朔感恩戴德的离开后,没走几步又小跑了回来,对着扶风说道:“公子,小的还有一句话想说。”
扶风看着他虽胆小得说话都带了颤音,却还是壮着胆子走到自己身前,便点了点头说道:“说吧。”
金子朔环顾了四周见四下没人这才放心,用极其小的声音说道:“公子明日与我舅舅比剑,能否多多手下留情,我舅舅他心气特别高,我怕被公子击败后一蹶不振,所以想请公子放些水,不知公子可否愿意。”
扶风见他虽顽劣了些,却还是有些孝心的,便点头道:“好。”
金子朔一见扶风答应了,激动的差点跪在地上。
“走吧,小事一桩,你还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