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歌被握着手腕,突然被这么问了一句,也不知是原身的本能反应,还是自己的缘故。
鼻头一酸,眼泪珠子坠了地。
“怎么可能不疼嘛。”她小声的回了一句,抽回了胳膊,委屈的看了沈修怀一眼,随后低下头默默垂泪。
沈修怀原本紧蹙的剑眉锁得更厉害了,怒气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一旁的婆子见形势不对,急忙喊道:“将军,你别听这个狐媚子的谗言啊!她这是装腔作势扮可怜,她不过是庄上的一个贱婢罢了!”
沈修怀眸光一剐,厉声道:“来人,这几个刁奴杀人未遂,先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再带去衙门问罪!”
五十大板,这下去恐怕都没命被拖去衙门了。
鸾歌不知晓沈修怀为何如此笃定自己的身份,心下以为沈修怀或许曾是见过的。
这番惩戒让她对他有些好感,说不上喜欢,但若是他做自己重生的夫君,她倒也并不抵触。
所以,既然作为以后自己长期的大腿,他待原主又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好。
她鸾歌历来知恩图报,不能辜负这番信任。
“将军,不可如此。”鸾歌摇头道。
沈修怀以为元绮燕是心善仁慈,不忍苛责打杀这些刁奴。
“以前我不在,现在我来了,有我护你周全。”沈修怀一脸认真的模样,眼底盛满着怜惜之情。
鸾歌心头一热,颇为感动,又惋惜原主没能撑到这个好夫君前来。
转而看了一眼那些刁奴,低声道:“夫君,你先把他们押下去,我有话单独与你说。”
沈修怀一抬手,身旁的随从当即上前将一干婆子一个不留的带走了,婆子们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不远处还响着婆子的无畏挣扎的嘶吼:“将军,她不是夫人,不是元绮燕,元绮燕已经死了啊!”
婆子喊得尤为真切,也是因为她亲眼看着元绮燕断气的。
鸾歌眸光朝着婆子那个方向凝了凝,等听不到呼喊声了,这才转头与沈修怀说道下去:“这些刁奴待我如此,我心头自是痛恶极了,可夫君,这些刁奴苛待我,我也不是什么摇钱树,打我能掉银子吗?”
沈修怀剑眉紧蹙,眼底也仔细思量起来了。
“换个说法,说不定我还真能掉银子,只是是有人给他们银子办事罢了。”
沈修怀几乎瞬间反应过来,这指使婆子们如此苛待元绮燕的,恐怕也就只有自己那继母司徒氏才做得出了。
“我会带你入京,去讨要说法,这些刁奴也一律打杀了不会留情,也是为了给你立威,给那些心怀鬼胎之人提个醒。”沈修怀每说一句,便都是为她着想的。
“不可打杀,起码不可明着来。”鸾歌道,“你虽立了大功回京,正是势头之上,眼红眼热之人不知有多少。”
“单说今日的事情,这么多年他们都不曾要我性命,单单在你回来之前要杀了我。”
“我本就觉得古怪,方才慢慢理来,才惊觉这是一场局。”
沈修怀武略奇才,虽不精通这深宅勾心斗角,但鸾歌这么一提醒,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