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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上朝(一)

暂时是安全的,今日不死,则今日醉呗,反正反抗也没用。

早晨醒的特别的晚,任谁被人,不,被鬼折腾一晚上,也不可能起的早,更何况,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的皇上。小六子等人,在一旁静静的候着,面上除了恭敬看不到其他的表情,可是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昨日像是喝了迷魂汤一样,睡的比猪还沉,一觉睡到了天亮,这是作死的节奏啊。等着皇上醒来,一定要主动请罪,即使皇上宽宥,失职也是事实。

肚子叫了几遍,野明香实在是不想起,哼哼扭扭了半天,肚子成功让脑子清醒。一脚踢开被子,坐了起来。听到动静,宫人们赶紧上前,野明香任凭宫人们帮忙穿戴。自己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环顾四周,发现一切如旧,昨天的事像是从来没发生一样。如果不是自己印象太深刻,都觉着自己是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看来,它可以不动声色的,来无影去无踪”野明香看到大家都安全,觉着这个“鬼”还算有分寸,没有滥杀无辜。“哎”野明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己是被人砧板上的肉,也没办法去保护其他的肉了。

收拾妥帖,野明香坐在一旁等着上饭,小六子等人,跪了一地。“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都起来,起来”

“奴才们该死,请皇上责罚”小六子很自责

“先起来,给我说说,怎么了”

“昨日,奴才们守夜,失职,竟然睡过了头,真是罪该万死。”

“哦,原来是为这事啊,没事的,反正我夜里也不起床,睡着了很正常啊,不用大惊小怪,没事,没事哈。都起来,吃饭,吃饭”野明香本来以为是什么大事,夜里值班睡着了,也能理解,毕竟是晚上吗?况且自己睡觉也沉,一觉睡到天亮时常有的事,守不守的也不要紧。只是昨夜那样大的动静,小六子他们都没有被惊醒,估计真的是被动了手脚,这已经超过了人力所想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的好。

野明香不把这事放心上,小六子却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这是件大事,虽然皇上不怪罪,自己却不能当作没发生,所以,罚是必须的。“皇上不罚奴才,是皇上仁慈,奴才们却不能无法无天,没有规矩。早膳之后,奴才们就去自请打板子”。

这种自我的意识,严苛惩戒意识,真是让人五体投地,话说古代的工作者,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打板子免了吧,你们被打伤了,谁来伺候我,换别人,我可不习惯。况且,我都不怪罪。好吧,你若是执意要惩戒,以儆效尤,那就,,先记下这次,下次一并处罚。都起来吧”这犯错了,就要打板子,也太苛刻了。

不过,在等级制度这样森然的古代,设置一系列的奖惩措施,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皇上作为最高级的领导人,人身安全,不能出任何问题。越是近身伺候,规矩就越大。伴君如伴虎,不仅仅是虎有伤人的能力,更要预防人有伤虎意。用严苛且狠辣的手段,是威慑的最直接且简单的手段,残暴君主为了自己的统治,一般采取的简单粗暴的镇压手段,而英明君主,则更愿意去得民心,毕竟任何外力的约束,都比不上心甘情愿的自我约束来的长久。

皇上仁慈,免了大家的板子,也没有提及其他的惩罚,跪在地上的一众人,庆幸之余,更多的是感恩。磕了头,谢了恩。站在一旁,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伺候皇上要更细心,绝不在犯这种错误。

用过早膳,野明香正准备出去遛弯,便听到有人通报,说李甫李丞相请求觐见。野明香只得回身,正襟危坐等待李丞相。

“老臣李辅,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野明香第一次被别人这样隆重的跪着,很不习惯,一时间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稍微停顿之后,说道:“起来吧”。野明香觉着自己不能太端着,毕竟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很清楚。便很热切的走上前,准备去搀扶李辅。还没等自己拉住衣襟,李辅已经自己站了起来。两人正好对视,野明香一笑,回到座位上。李辅有些莫名其妙。

“给李大人,看座”李辅,两朝大臣,先帝爱臣,手握重权,有取代皇上之能,野明香可不敢怠慢。李辅谢了恩,便诚惶诚恐的坐在了一旁。

“李大人,您有何事啊?”怎么称呼自己的臣下,野明香表示不懂,毕竟,也没注意过这些啊。李辅算起来,是皇上的岳父,又是肱骨之臣,多尊敬些总是没错的。

“臣惶恐,一早来打扰皇上。”皇上如此,让李辅有些不安,毕竟这是破天荒第一次啊。都说皇上性情大变,与以往截然不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怕是经历生死,才能幡然醒悟啊。

“没事,不打扰,有什么事,您说吧”野明香乖巧的说道。

“嗯,,,臣,听太医院王太医说,您龙体已大好了,特来看望。见皇上神采奕奕,想来王太医所言不虚。”

“嗯,王太医医术高超,朕已经完全康复。没有任何问题了。”野明香想着,以后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不用被当作弱不禁风的病人了吧?

“皇上圣体安康,实乃我大南国臣民之福,社稷之福。”

“您别激动啊,”野明香心里默默说道,“你们原来的皇上不学无术,荒诞不羁,可是我也好不哪去,也是绣花枕头,草包一个啊。”看着俊美大叔诚恳的目光,囧的野明香拿起一旁的水杯做掩护。

“朕惭愧,像您这样的肱骨大臣,才是国家之幸,民族之福。”怕李辅不相信,便特别真诚的站起来,说道:“朕幼时糊涂,不学无术,不敬尊长,朕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此时已经幡然醒悟,又怕为时晚矣,幸得像李大人这样的忠肝义胆,一直对南国,对朕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朕深感愧疚,在此,请受朕一拜。”皇上行此大礼,吓得一众宫人纷纷下跪,李辅更是慌张的赶紧扶住皇上,诚惶诚恐。

野明香一把拉住李辅,心想,你这一跪我可受不起,未来还得靠你呢,这大腿必须抱结实了。李辅被野明香一把拉住,也不敢真让皇帝搀扶,赶紧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眼睛酸涩,泪水不受控的就要流下来,心里想着:“上天有眼,先皇保佑,这个王八羔子终于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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