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恭喜你!”卫烨没再搭理妹妹,转而朝赫连恬道,眼中是她看不懂的复杂,“也祝你早日找到能共度一生的人!”
卫烨朝她举了举杯,“会的!”此刻他终于明白,不属于你的永远不会属于你,放下才是最好的。
此刻他也庆幸自己明智的没有陷进去,像卫兰说的,能亲眼看着她幸福也好。
卫烨并没有坐多久就离开了,可卫兰却明显的感觉到,她哥离开的时候,背影有些弯。
“干嘛呢,突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赫连恬捏了捏卫兰的脸道。
“恬恬,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哥真的有点喜欢你?”看着赫连恬逐渐变黑的脸色,卫兰秒怂,“我只是说有可能,或许,不一定嘛,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吓死个人。
“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我跟你哥又没打过几次交道,我他妈又不是仙女,还能人见人爱不成?”
卫兰闻言,不禁伸手捏着赫连恬的下巴,左右打量着,“你这话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卫兰,你找打是不是?”赫连恬作势就要去打卫兰,不料脚下一个踉跄,人都差点摔倒,幸好卫兰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怎么,喝多了上头了?真是没用,没事吧,有没有磕到哪?”
赫连恬甩了甩头,“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
“老板,老板,醒酒汤来,赶紧喝了吧!”经理端着两碗醒酒汤过来,“赶紧的,我放了糖,味道绝对不难喝。”
“喝这玩意,那刚才的酒不都白喝了吗……”就在卫兰说话的功夫,门口又出现一个男人,视线一下子就粘在卫兰身上。赫连恬见状不由挑眉,推了推卫兰,朝门口努了努嘴道:“你认识?”
“谁啊?”卫兰转头看过去,顿时脸色一黑,“怎么是他,跑来干什么,神经病!”
有故事啊,什么时候的事,她居然都不知道。赫连恬立马八卦起来,“听说你最近见了不少相亲对象,怎么,他相亲认识的?”说着赫连恬的眼神不禁变得挑剔起来,“长得还不错,身高身材也算中等,气质嘛,一般,总体来说能看,可以打个七八十分。”
卫兰一听,“你可拉倒吧,就这样的还能打七八十分,你把我哥,把墨景琛置于何地?”哼,一坨臭狗屎。
赫连恬见她这么大反应,想必他们之间产生的应该不是化学反应,那她就放心了,起码大哥还有机会,“他怎么招惹你了?”
卫兰都不想提这事,眼见田瑞人都到跟前了,赫连恬便作罢,“这位先生第一次来吧,想喝点什么,想坐大厅还是卡座?”经理热情的接待着田瑞,看在卫兰眼里,恨不得给她两下,没眼力见的东西,没见自己不待见这家伙吗?
田瑞一开始只将视线放在卫兰身上,毕竟他来之前目的明确,为的就是让卫兰对他改观,忘掉之前的不愉快。可在看到赫连恬的时候,也不由眼前一亮,“卫小姐,几天不见,越发让人移不开眼了。”
卫兰闻言不禁冷嗤一声,“我看你是看我身边这位移不开眼吧,瞧瞧,瞧瞧,眼睛都粘人家身上了。”
田瑞这才猛然惊醒般收回视线,“没有,没有,我只是从未见过这位小姐,不免有些好奇,卫小姐,不介绍一下吗?”
“想认识?你啊,还不够格!”卫兰说话是半点不客气,赫连恬瞧着这田瑞,这会也是半点好感没有。但也不好抽身离开,让卫兰一个人面对一个不喜欢的人。
于是示意经理将人领走,“给这位先生随便安排个位置吧,记得,别让人闹事。”
“好的,老板!”
老板?田瑞再次诧异的看向赫连恬,据她所知,这间酒吧是卫兰跟墨家那位合伙开的,这经理喊她老板,那岂不是……
想到这,田瑞脸色有些难看,幸好自己刚才没有乱说话,否则,他还真是有点后怕,“原来这位是墨家主的未婚妻,是田瑞眼拙,望小姐不要怪罪。”
赫连恬嗯了一声,并没有要跟他交谈的意思,兀自摆弄着碗里的醒酒汤,说实话她也不想喝,挺享受这种微醺上头的感觉。
“好了,你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不喝酒就请你离开,没见我们这现在已经很忙了吗?”卫兰一脸不耐烦,更清楚田瑞这人不是个好东西。
“卫小姐,我来是为那天的事情跟你道歉的。实在对不起,还有我表妹也是年纪轻,说话不经脑子,我已经狠狠教训过她了,还请卫小姐大人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说着还装模作样鞠了个躬,卫兰看着都要吐了,“行了,这种表面功夫就别做了,你们兄妹是什么样的货色,那天我已经见识过了。”他什么心思,自己用膝盖都能想得到,“别妄想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今天也把话放这,我卫兰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找你,懂我意思了吗?”
田瑞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连赫连恬都觉得卫兰有些太过不留情面。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没可能的,就不要给别人希望,如此倒也没什么不对。
“卫小姐,你想多了,我来只是道个歉,并没有别的意思。”田瑞挑了挑眉,转瞬间变了一副模样,“还是卫小姐觉得,我对你有什么想法?”说着还轻笑出声,“那卫小姐真是误会了,我田瑞浪荡惯了,身边的女孩换了又换,暂时还没有想要稳定下来的意思。”
“呵,呵,呵呵呵……”卫兰恨不得一铁砂掌甩田瑞脸上,“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还是我卫兰自作多情,冤枉你了?我就冤枉你又怎么样,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暴发户,跟小小李家有点关系又如何,你问问在场这么多人,哪个屑跟你打交道的?不知所谓的东西!”
“卫兰,你……”贱人,贱人,他已经能感觉到周围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从看好戏已经转变到不屑鄙夷,好像他就是那只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