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删减了较为美好的一部分,捡出来讲的都是气人的,都是能够让自己解气的内容。
他所讲出来的这些话,有些让许啸宇听得是莫名其妙的。
许大少也不做深想,他只当是方千逸在语言上较为匮乏,反复只会说这些东西而已。
其实,他并不知道,方千逸在可怜他、同情他的同时,的确也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心疼过他。
虽然这种心疼,不似亲人、不似朋友、不似爱人之间的心疼。作者:锦澜绣弦
但作为“病友”,作为同病相怜的病友之间的心疼,才真的能够深、入人的内心,深、入人的骨髓,跟发自心底的心疼是一样的。
这种感觉是非常微妙的,虽然他们站在的角度是对立面的,但能够对敌人萌生出英雄英雄的情感,亦是真挚的、诚恳的,也是不比他人给予的感情差了分毫的。
在有的时候,仇敌给予的真挚怜悯,才是真诚的,才是可贵的。
若恨你的人,会发心的心疼你,那就是真的在心疼你了。
虽然前后看上去很是矛盾,但在这种被矛盾所冲撞的情感下,产生的感情,难道就不真实了吗?难道就不存在了吗?
这边,许啸宇简直都被方千逸所说的话给气笑了,他在露出了较为惨淡、较为难以言表的涩笑之后。
穿好了鞋子,穿好了可以御寒的外衣,并没有理睬方千逸,就连一个冷冷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许大老板就直接潇潇洒洒的一推别墅的主门,独自出去了。
你愿说我什么,就说我什么吧!讲理也好,不讲理也罢,这些对我来讲都无所谓了!
咱俩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句多余的闲话,我都不想跟你说了,且我也没有那么多哄孩子的耐心。
再见了您呐!最好永生都不要再见!
我就不信当我回来的时候,你还能脸皮厚到依然是赖在我家里没有离开。
摆脱你那生锈的、灌铅的脑壳,最好是快速的给搞清楚了状况,这里是爷的地盘。
你不离开,保安都会过来催你离开的,撵你还用我本人亲自动口吗?真是笑话,真是给你脸了!
出了家门,许啸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尽管这空气中,夹杂着严寒与冷冽的味道,但呼入肺里,却让人感到特别的舒畅,也能让人顿时的感到清醒。
他方才在室内,面对方千逸时的那双若寒潭一般的凛冽眸子,也有了一丝红尘烟火气。
他掏出了手机,准备给负责打扫这里的工作人员打个电话,详细叮嘱他们一些事情。
并告知他们一下,把自己再也不想在这个家里看到的东西,全部都扔掉。
对!是把方千逸用过的东西,统统的扔掉,一件不留。
而后,再找人研究一下如何更换地毯,如何重新定制几套可心的床被等家纺用品。
就连窗帘都要全部换新的,总之要换掉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大到换床,小到把方千逸踩过的地垫都换掉。
他一边往车库那边走着,一边打着电话。
这个私人庭院很大,这段路较长,他在心中预算着,当自己走到车库时,电话也就能打完了。
当他打完了第二个电话的时候,张凤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在接听心爱之人的电话时,他很自然的就站在那里接听了。
生怕因为自己在专注的走着路,而没有听到了某句较为重要的话。
接起电话,张总先给他问了安,也简单的询问了他的睡眠情况,并顺带着问了一下方千逸。
还跟他提了一些公司里面的问题,以及需要立刻去执行与实施的各项事情等。
最后,张凤义告诉亲亲好三哥说,让他顺便把方千逸带到“恒隆国瑞”的公司总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