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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越苦越好

怜儿现在不仅仅是拉拉他们的保命符,也是高医生必须要保住的人。

他出门之前可是答应了张天龙,一定会把人原封不动的带回去,最好还能带回去一个胖十斤的怜儿。

但是现在想来,似乎连第一句都有点难做到。

怜儿出了问题,谁都担当不起。因此下人们形势十分迅速,不一会儿,就将老高需要的东西全部准备了过来。

高医生每样东西都认真检查,又谨慎的让梁南对输液管和针头等进行仔细的消毒,这才开始给怜儿配药。她现在高烧的厉害,一个人如果长时间维持这发烧的状态,很可能会烧坏脑子。

他现在首要做的,就是保证怜儿的高烧温度降下来。

周律是大影子,负责影内的消息网,没有人比他知道的更多,也没有人比他更懂得眼下的形式。

换句话来说,就是拉拉知道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但拉拉公主不一定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

周律虽然不参与背后的位置争夺,但绝对是这场局势里面最清醒的人。

他喜欢拉拉公主,所以心甘情愿的清醒着入局。

所以周律也知道高居寒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他是个医学方面的天才,并且出生的也极好,他的家庭有能力支撑他的喜好与天分,所以他现在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负有盛名。

但是眼下怜儿真的很重要,即使知道高居寒基本上不会出错,他还是忍不住在一边半提醒半威胁,“你给我小心点,出了什么问题你这脑子都不用我动手就有人取。”

高医生配药的动作一顿,看向周律的时候那眼神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善与不善来说明了。

“如果你再在这边打扰我给病人治疗,我完全可以把你请出去。”高医生说完这句话后才低头继续配药,一边用他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着说道,“跟我斗,小爷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去黄泉。”

周律将这两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但是又不能做什么。

最后只能冷着脸站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见缝插针、制造机会的说话给他添堵。

两个人都是在各自领域内有本事的人,偏偏谁都看不上谁。这会儿更是十分幼稚的想尽办法挖苦对方,就为了看见对方被气的发白的脸色。

绕是梁南这样再神经大条不过的人,也察觉到了这次斗嘴背后的强烈杀气。

于是只能缩着尾巴,悄悄的站在一边当做一个隐形人。

等怜儿一波三折的终于扎上了针时,两人的斗嘴才终于停止。

高医生看了眼周律,却一改刚刚的幼稚模样,开口说道,“我有事情要跟你们拉拉公主说。”

周律虽然看不惯高医生,总想把他气的跳脚,但也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影响到正事儿。他又不放心的看了眼怜儿,才转身出去用麋鹿国话和外面守着的佣人说了句什么。

之后就没再进来,而是在门口乖乖的等着。

周律有自己的身份,平时为了避嫌也会和怜儿保持一些距离。虽然他没说,但是那天在港口,和怜儿单独在房间里待了那几分钟,理所应当的传到了拉拉的耳中。

再加上那段时间大事儿小事儿的全部给一股脑翻了出来。

一条一条的罪状加起来,让周律领了刑罚之后一天之内都没办法起床。就算第三天咬着牙爬起来了,也得在这里命苦的给怜儿守门。

其实他身上大小的鞭痕布满了后背。

每时每刻都经受着疼痛,他这点能瞒得过怜儿,却瞒不过医术高超的高医生。只是两个人是死对头,再加上现在都是身体抱恙,两人怎么说也能算作是天涯苦命人。

但周律看不惯同样是伤患,人家就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休息,他却得在这里当个门神。

再加上高医生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架势,让周律怎么看着怎么觉得生气,嘴巴上自然忍不住怼上两句。

两人一来二回的,关系也就更不好了。

他站在门口,抱着胳膊,半眯着眼睛靠在墙上,认真的体会着后背上那时刻没消停过的疼痛。

两分钟之后,他听到屋里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了,梁南脸色奇怪的站在门口,盯着周律看了一会儿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高医生给你的,据说是嚼着吃。”

她手里握着的是一把药草。

没错确实是一把,周律接过来左右端详。这些东西他确实看不出来有多宝贝,属于他在外面看见了,也会自然而然的将它们当做野草一样直接无视的存在。

周律看着这些东西简直满眼都是嫌弃,“你们那吃了火药桶的高医生,不会在里面掺了什么毒药要毒死我吧?”

梁南还没回话,就听见屋里高医生突然喊出来的爆呵,“爱吃不吃!要不是你那对破拳头还有用,小爷真想药死你!”

这声音很大,不仅仅是站在门口的周律,就连一个偶然路过的佣人也听见了。不过这人显然很清楚周律的脾气,她没敢停留,甚至没敢好奇的往里看一看谁这么彪悍。

而是直接怕死的加快了脚步往里走。

梁南站的近,她也清楚的看见周律不但没骂回去,反而是笑了。

只是这个笑容怎么看着怎么吓人,她不敢多待,伸手指了指里面,甚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赶紧进屋关门,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般流利。

甚至她还不敢在门口多待,一直走到自己的小沙发上才悻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气势,真吓人啊。

周律没法做,梁南进屋之后他就低头打量了一下手里的药草。

随便拿了一株放在嘴里嚼着,剩下的被他随手扔进了兜里。这药是真苦,不过再多的苦他也吃过了,就这么半眯着眼睛靠在墙上,嘴里兔子一样的小心翼翼的把那药草往嘴里带。

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株,他眼睛也不正,随手又拿出来一株,和刚才一样慢慢的吃掉了。

反正待着也无聊,他反而觉得这药越苦越好,嘴里苦了,后背上的伤好像就没那么疼了。拉拉这段时间一直忙,传消息的佣人早就出去了,但拉拉过来却已经在一个小时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