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听不懂麋鹿国的话,好奇的凑过来问张天龙,“天龙哥,你要了什么?”
张天龙揉了揉怜儿的脑袋,笑道,“给你要了一杯低度数的米酒,怕你喝醉。”
怜儿其实还没喝醉过,想到张天龙的话,脸不由得一红,到底是没说什么。她坐在椅子上,拄着下吧看着老板手法娴熟的调酒,满眼都是羡慕。
向她这种内心带着点孩子气的女生,最抵挡不住的应该就是这种酷帅酷帅的男生。
张天龙心里清楚,见怜儿用那种崇拜的目光看向别的男人,心里略微有些不快,大手按着怜儿的脑袋,强迫她看向自己,嘴里的却是霸道的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不许看别的男人,看我。”
怜儿一愣,调酒的老板却下意识勾起嘴唇。
显然是被这一对给逗乐了。
两杯酒水很快放在桌前,怜儿伸手随便勾了一杯过来,却被调酒师被一把按住了,他用生涩的中文说道,“女孩子不能喝这么烈的酒。”
说着将那杯推向张天龙,将另一杯粉色的还冒着气泡的推到了怜儿眼前,“美丽的小姐,这杯是你的。”
简直是老手啊。
张天龙眼色低沉,倒也没说什么,随手拿了一个吸管插进怜儿手中的那杯米酒中,又自顾自的将手中这杯一饮而尽,接着又用麋鹿国的语言点了杯别的。
怜儿小口的吸着果酒,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
她本以为就把是那种灯光闪烁,不少男男女女在舞台上一起扭动的场景。却没想到这个酒吧完全不是这样,而是客人们或者是单独的,或者是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
时不时的低声交谈着些什么,或者是一个人独自饮酒。
氛围好得很。
周围的音乐却不是出自音响,而是一个穿着简单的男人,手里抱着一个吉他,来了一首弹唱。
他嗓音沙哑,唱的又是一首慢歌,正好和这氛围相互映衬着,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怜儿喝酒喝得很慢,先是含着一口在嘴里,等香甜味到渐渐扩散开来,才会小口的咽下去,十分适合女孩子。
“那个人唱歌很好听。”
怜儿一边咬着吸管,一边将目光投向吉他弹唱那位。很叫人惊讶的,这是个大夏国的男人,但说的却不是汉语。
“说起唱歌,我记得怜儿唱得更好听。”
张天龙似乎被勾起了一段往事,他接过老板调好的酒,一手若有所思的在琉璃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
听他说的话,怜儿也一愣。
目光一瞬间看向很远的地方。
张天龙说的唱歌,怜儿有印象。
其实说起来,两人还算是因为她偶然间哼哼的一首歌来的缘分。
张天龙本来是没有侍女的。
那年怜儿父亲重病,急需一笔手术费,走投无路下,家里人提议将怜儿卖进谁家当一个丫鬟。
暂时先将父亲的手术费用给筹集出来。
怜儿即使心中不愿,但想到父亲危在旦夕,也就无奈的点了头。
那年正好是个夏天,怜儿坐在小凳子上等着人来选,可能是当时触动了哪根线,竟然不自觉的出声哼起了一首曾经听过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