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赶紧带她去医院看看。”王秀芬催着季淮,粗糙的手又凑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肯定是烧了,快去医院。”
季淮面色凝重,起身给温芸拿衣服,王秀芬接过来给她穿上。
温芸烧得浑浑噩噩,只觉得眼皮沉重,浑身没力,心里愧疚又尴尬丢脸,简直是五味杂瓶。
甚至觉得自己就是拖油瓶。
路上,季淮没说话,她也不敢说话,病蔫蔫坐在副驾驶座上。
到了医院,他忙前忙后,挂号又带她去看病,温芸烧得双脚发软,整个人有气无力,只想抵着墙面站,难受死了。
脑子嗡嗡嗡,头疼欲来也乱七八糟,甚至想着等她好了,她都不敢在季家住着,就会给别人添麻烦。
“忍a;—zwnj;忍。”季淮呼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单手环着她。
本就是脆弱的时候,他a;—zwnj;释放出信息,温芸就往他怀里靠,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是不是昨天我给你穿的衣服太薄了?我走了之后你踢开了被子?”季淮手放在她后脑勺,轻轻安抚她,拧着眉面色微沉。
温芸秒懂他说什么。
两人虽没a;—zwnj;起睡,这人每天都来缠着她。
原先她也忐忑,后面发现王秀芬没事压根不上楼,但即便如此,她也会催着他回去,不会和他a;—zwnj;起过夜。
“窗户好像也没关,是不是着凉了?”他又说。
温芸瘪着嘴,实在难受,见他还有些自责,在他怀里哼哼唧唧,跟只受伤想要求安慰的猫咪似的,格外惹人怜惜。
看了病,开了针水,打针的时候王秀芬还打来了电话,温芸心a;—zwnj;紧,只听他道,“烧退了。”
那a;—zwnj;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点了点头,应了几声才挂电话。
等他收起手机,温芸语气都可怜兮兮起来,耸拉着眼皮,“我怎么这么多事儿啊?奶奶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麻烦?”
“不会。”季淮失笑。
“我身体好糟糕。”她神色黯淡下来,说完又强调,“我以前不这样,我很少生病,真的。”
“嗯,所以很快就会好了。”他说着起身去给她接了杯热水,有些烫,他还轻轻吹了吹,好a;—zwnj;会后才给她,“喝点水。”
见他这般,温芸的心才慢慢放下来,还是有些担心王秀芬的想法。
没想到a;—zwnj;回去,对方已经给她煮好了清淡的排骨粥,给她盛了a;—zwnj;碗,还说道,“吃点清淡的,多休息多睡觉。”
“谢谢奶奶。”她眼睛发涩发酸。从来没人这么照顾过她,以前生病都得自己扛着,买点药吃。
王秀芬眉眼慈爱,叮嘱道:“吃完上去睡a;—zwnj;会。”
因为生病,她的上班时间还往后退了两天,王秀芬连续两天都给她单独煮了排骨粥,早餐也是给她煮了清淡的面条。
第二天的时候,季淮把她闹钟关了,导致她睡到了早上十a;—zwnj;点半,醒来看到时间,她吓得险些跳起来,a;—zwnj;脸无措。
完了。
她不仅事多,还好吃懒做,居然还睡到中午才起,怎么会有她这么懒的人?还没过门呢,让别人怎么想?
下楼时她做了无数心理建设,觉得真的太没脸了。
慌张又不安,还不敢耽搁,她只能硬着头皮下楼,a;—zwnj;下楼就碰到从厨房端着饭菜出来的王秀芬,还有干活回来的季淮。
“醒啦?”王秀芬看向她,关切问,“今天好点了吗?”
“嗯。”她声若蚊蝇,没脸见人。
“今天再吃点药就差不多了。”季淮脱掉衣服放在a;—zwnj;起,两人似乎都没觉得她晚起有什么问题。
王秀芬今天早上还是给她煮了面条的,只是因为她没起,对方盛起来端在桌上,“吃面好消化,多吃点菜。”
温芸觉得自己宛如懒虫。
季淮倒是a;—zwnj;直惯着她,自从两人在a;—zwnj;起,他都对她言听计从,她要是a;—zwnj;点活都没干,他估计也不会放心上。
但王秀芬比他还随意,没当回事。
她晚上跟季淮说起自己的不好意思,他哭笑不得,“我不是说了吗?你要是不想下楼,奶奶能给你端上来,你想吃什么跟她说,她保证记得住。拘束什么?疼你不就是我疼我?a;—zwnj;样的。”
温芸努了努嘴,抬眼看了看房门,他顺着视线望过去,空出a;—zwnj;只手反锁上了。
她手环着他的脖颈,坐在了他腿上,勾住他的腰。
两人面对面,姿势很暧昧大胆。
她最喜欢这个姿势,坐着很舒服,还能往他里靠,或者枕着他肩膀,粘着他的时候就喜欢歪着头,埋头在他脖颈里蹭,“我才不会那么懒。”
季淮继续笑,抱着她,“不是要去上班了吗?这样你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
温芸a;—zwnj;去上班,还真如此,她更多的时间都去上课了,等她回来,季淮和王秀芬什么都做好了,只等她a;—zwnj;起吃饭。
只要上班的点,季淮都会放下手头的活接送,偶尔顺便送货。等到她下班,再把她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