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习惯,来了姨妈必定要红糖水伺候,这样才能睡一个好觉,不然就得痛得死去活来。
纪淮之果然不疑有他,出门给她倒红糖水去了。
等他把门一关上,她立即飞快的跳下床,冲到浴室里转身落下背后的衣服,顿时一片青紫出现在眼中。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个王八蛋!难怪她觉得痛!他下手真没留情啊。
这下子可好,痛还是小事,他要是等会看见了问起来要怎么说?
她想了想去,见那片青紫面积不算太大,就咬咬牙,拿起之前买过的腰伤膏药贴了上去。
很好,完美契合,一点也没有露出破绽。
“这样一来,就说自己来了姨妈有点不舒服,所以才贴膏药吧。”她对着镜子喃喃的说。
话音一落,浴室的门被人轻轻敲了敲:“知予,知予?”
她吓了一跳,心里嘀咕着他怎么来的这么快,把门一开,就闻到了那熟悉的糖水味道。
她眉开眼笑:“真香,你动作好快啊。”
“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泡了,当然快。”纪淮之耸耸肩,目光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尤其在她脖子后面顿了顿,却又什么都没问,“你喝完了就上床休息。”
“好。”
她喝着红糖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了,太好了,这关看来也过了,他成功的被自己瞒过去了,真好
当天晚上,她睡了一个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个美梦。
然后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天下午,她一时兴起,去厨房做起了小饼干,作废了两次才得到了勉强能吃的成品,立即兴冲冲的准备给在书房的纪淮之送去。
门被关上了,她上前正要敲门,忽然听见里面纪淮之正在用一种她没怎么听过的语气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我已经说过了,那个就是解药,怎么还问这么多?”
“放心,来源应该是可靠的,你尽管研究,我这边不着急。”
“嗯,那就这样了。”
她皱皱眉,觉得不对劲,什么解药,说的就是他中毒的那个解药吗?怎么他会有解药?而且听他的意思,跟他对话的人应该是贺景荣,所以贺景荣也不确定?
他这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想起当时阿雅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小瓶子。
而她刚才……
她的心猛地一跳,又重新把门推开一条缝,良好的视力让她一眼就看清楚了,在他的宽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和她见过的,阿雅拿出来的一模一样的小瓶子。
她当时就晕了晕,整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看错了?不对,就是那个瓶子,她记得很清楚,因为上面有个很特殊的花纹,这个花纹是外面的人很少见过的,只有阿雅那个寨子里才有,可以说是他们的特殊标志。
所以,他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阿雅了?还是说……
她忽然又想起,当时自己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的惊讶,还有那个本应该有人却又空荡荡的房间,对了,还有那个空空的桌子,那个瓶子应该放在那里的!
而现在,那两人音讯全无,而瓶子却在纪淮之的手里,这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