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盛沃脸色沉了沉，如实道，“我和她是大学同学，我们都在网上做博主，两个月前她说想进我新开的公司工作，但我觉得她不适合我们公司所以拒绝了，那之后就没再联系了。”

警察小哥：“你们起过争执吗？”

舒盛沃：“起过。我拒绝她的时候她有点激动，说了很多不太好听的话，我认为我和她相处不下去了，于是就直接跟她断了联系。”

之后警察又问了舒盛沃几个问题，步芮听完，猜测那位名叫苗青的女生是因为对舒盛沃怀恨在心甚至是过于嫉妒，而令黑魔力有机可乘，做出了这种疯狂的事来。

事后，两人又跟警察到了警局，一切结束时，时间已过了零点。

她们从警局里出来，都有些疲倦。

“我叫车吧。”舒盛沃累得够呛，话都变少了，说完就低头开始默默按手机。

步芮站在她身边，随意地瞧着周围的建筑以及停在警局大院里的几辆车。

“芮芮，你觉得之前那些事真的都是苗青做的吗？”舒盛沃蓦地开了口，问道。

步芮愣了愣，不解道：“咦？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据我对她的了解，她根本没有能力策划出那些怪事。以她的本事，也就只能做出这种直接向我寻仇的事了。”舒盛沃用手机支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分析说，“要是她真这么厉害，能不留痕迹地害我和我公司的人，我可能也不会拒绝签她。”

听完她变相又损了苗青几句，步芮干笑说：“……是吗？”

“那些果然还是snow干的好事吧……我要不要回去跟警察说呢……可是……”

舒盛沃一边思索一边低声自言自语，步芮看着，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因为一眼就能看出的疑点实在是太多，她早就意识到打算对舒盛沃不利的人不止苗青一个。可她不想舒盛沃再继续深入snow的事，于是一直装不知道，保持缄默。

可聪明如舒盛沃，终究她还是自己想到了。

步芮苦恼地挠了挠头，面对着浓重的夜色暗叹了一口气。

不经意间，她发现十几米外的警局围墙后，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和她差不多高，穿着黑色的卫衣，完美地藏在了漆黑的黑夜之中，普通人根本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但步芮有夜视加护。

她沉吟片刻，找了个借口对舒盛沃说：“沃沃，我去外面的店买瓶水，你在这等我一下。”

“好。”舒盛沃毫不怀疑地应了声。

步芮快步走出警局大门，左右望了望，就见那个身影拐进了右边的小路里。

她立马追上去。

小路里灯光昏暗，路上只有那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步芮想了想，喊了一声：“麻烦等一下。”

听见她搭话，那人明显惊了一下，第一时间加快了脚步，背影看上去慌慌张张的。

实在太可疑了。

步芮打定主意，不再犹豫，跑上去抓住了那人，扳过他的肩膀。

“啊！”

那人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又轻又促地叫了一声，随即手臂就像在挥蚊子一样乱挥起来。

一边挥还一边大叫：“不要呀不要呀，不要打我！我不认识你！”

对方这反应让步芮始料未及。

那人的手乱动个不停，最终他连帽卫衣的帽子滑落了下去，他的脸露了出来。

见到那人的脸后，步芮心中先是不禁感叹了一句“皮肤好白”，接着又因为他右眼上的黑色眼带而困惑地皱了皱眉，直到她看清他整张脸后，步芮彻底呆住了。

“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