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的谢府就是风波中心,随便一点动静都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清欢这个时候过去,不是让人当靶子了吗?
所以他们这会儿还是安静待着等陈闱令回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之前陈闱令说了他这次可能会离开两三天,等到第三天后,陈闱令果然就回来了。
不过等他老人家刚推开门出现时,还没来得及询问什么,与桑和清欢竟就一脸激动的冲了过来。
与桑激动是因为大腿总算回来了。
清欢则是因为总算可以真的放心了。
毕竟有陈闱令在,他们的最强武力在,那才是真的安心。
陈闱令顿了顿,然后才一人拍了一下脑袋。
“外面怎么会有那么多士兵,发生了什么事?”
与桑赶忙就把那天夏铉遇刺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陈闱令听完后就微微皱了皱眉,“陵安的局势何时到这种地步了,竟需刺杀夏铉?”
“不清楚。”
这几天都安安分分待在院子里,就连买菜都是无双暂时负责了。
此次事情闹得太大,后续扩散的也极广。
与桑严令他们不得打听和此事有关的任何消息。
因此现下他们对于夏铉被刺一事,知道的并不多,就连鲁石翁受伤一事也是秘密。
要不是无双,与桑也不会知晓。
不过这一点与桑却没有提。
陈闱令也没有问。
他又问了与桑几句有关那天行刺的事后,坐都没坐,陈闱令就又出门了。
不过这次他很快就回来,然后单独和与桑谈了许久。
最后与桑面色凝重的出来了。
“公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与桑摇头叹道:“陈伯出去粗略转了一圈,发现陵安如今到处都布满了警哨,他本来是想去找给老朋友的,但最后还是决定先回来了。”
以前帝京各处的防御就够森严的了,但如今愈发夸张,各个势力都高手尽出。
就算是陈闱令,也不可能在大白天里来去自如。
所以他老人家现在已经准备休息,然后晚上再去找他的老友们。
到那个时候,陵安里就算有再多的警哨,那也很难拦住陈闱令了。
这里哪条小巷通哪里,哪处拐角有小径。
陈闱令全是再熟悉不过,其他人想要在夜里跟上陈闱令,那就真是难上加难,反正这么久了,陈闱令不管何时都可以出门会友,一直也没人发现。
此时虽京内风声鹤唳,但她对陈闱令就是有信心,也一点都不担忧。
而能让她烦恼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他们的曲原之行,恐怕是又得往后延一延了。
清欢看着与桑垂头丧气的模样,也忍不住难过起来。
但他们能怎么办呢?
其实在陈闱令回来之前,大家就都隐隐有感觉了。
帝都内有人都敢当街刺杀宗室了,那情势还能好到哪里去?曲原那边也不省心,他们就算不管不顾依然是想过去,但那也得出的了京城大门啊。
他们现下就好比变相的被困在了京都之内,不管是外面的人想进来,还是里面的人想出去。
一时间估计都难了。
与桑仰天叹口气,然后就又坐到藤椅上开始一晃一晃的开始发呆了。
而和她一模一样的,还有旁边长榻上的无双。
出神是无双经常做的事,现在看来也不奇怪。
可与桑哪是能静得下来的,她现在乖乖坐着发呆的模样,清欢看了都觉得别扭,但又能怎么样呢?
形势比人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