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
但陈闱令却不怎么在意,背着手就往巷子外走去。
与桑这会儿其实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他的。
但几次话都到嘴边了,最后却又被她给咽了回去,那些她想问的,肯定是陈闱令不想说的。
两个原本知之甚深的老友,却多年不见。
再见时不止讥讽相对,而且几乎都是冷言冷语。
但就算面对这样的陆飞鸿,陈闱令却依然语气温和,就像是在看比自己小的弟弟一样。
而且刚刚陆飞鸿说了什么?
他说陈闱令连自己的兄弟都下得去手。
下什么手?
陈闱令对自己兄弟做了什么?
这些与桑都想问陈闱令,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能问出口,有些话如果一定会戳痛陈闱令的伤口的话,那她还是宁愿自己一直被这好奇心折磨吧。
三人原路返回客栈,路上与桑又被绕晕了,几次差点走丢时,又是被无双给拉了回来。
而客栈里的清欢早就等得心急如焚。
一见他们回来就立刻跑过来说道:“陈伯,有人找。”
陈闱令脚步一顿,“他有说名字吗?人在哪儿,还是已经走了?”
清欢忙道:“人已经走了,但有说名字,他说他是元老爷子派来传话的,陈伯你不在,那这话就不能说给第二个人听,他让陈伯你明日亲自过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
陈闱令点点头,然后思索了会儿就往屋里走去。
与桑赶忙追上去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陈闱令却说现在还不知道,得等明天他亲自去了才晓得。
但与桑急啊。
说不定就是和夏禹有关的消息。
她怎么可能等得到明天?
只是陈闱令应该有其他考量,所以今天肯定是不能得到答案的了,与桑也只好回屋自己煎熬去了。
至于无双,那就更简单了,回屋沐浴更衣!
今晚又是一个折磨夜。
与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而且为了不影响到清欢,一开始她还不敢有大动作,直到清欢睡着了,她才开始没有顾忌的倒腾。
而每当这种时候,天就亮得特别慢。
与桑挨到许久许久后,天边才总算开始有了点鱼肚白。
于是她顶着一双熊猫眼便跑到窗边候着。
等清欢准时在卯时正左右就醒来时,便一眼看到坐在了窗边的人影,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公子!”
“哦,清欢你起了啊。”
“公子你在干嘛,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早上风凉得很,怎么不多披件外袍。”
“没事,我不冷。清欢,你说现在应该算天亮了吧,我这个时候去叫陈伯起来不算太早吧?”
“啊?”
清欢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无语道:“公子,你不会一晚没睡吧?”
“呵呵”
与桑干笑两声,又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清欢无奈,只能赶紧起来找了件披风先给她覆上。
“公子,要是真这么心急,那就去找陈伯吧,陈伯肯定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