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王延年和李寿，一个是他的老师，一个是忠君爱民的丞相，哪一个他都动不得。

“要不，我诈死，男扮女装给你当皇后？”

“恩？”楚昭炎有些反应不过来，懵着下意识应了声。

那两个老头，一个比一个能说，都走了半个时辰，他脑袋还是这两人嗡嗡嗡的说话声。

什么为君之道、开枝散叶、大局为重，所说不过是要他选妃立后，为大楚皇室开枝散叶。

“没听到就算了。”顾烈轻咳一声，对刚才头脑发热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想承认是自己说的。

他是看着楚昭炎脸上的疲倦，有那么一点点……不忍和心疼。

只有一点。

“我听到了。”

“那你还问！”恼羞成怒的要站起来，还不等顾烈挣扎，就被人牢牢圈着，没有挣扎的余地。

果然不该对楚昭炎有心疼，这个人，分明是拿他耍着玩。

不满的别开脸，顾烈气得牙疼。

楚昭炎失笑，低头握住顾烈的手，五指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缠上去，缠绕在一处时，心跟着安定下来。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算是太闹心，至少，在他眼里，这件事情是可控的。

他唯一不确定的事情，只有顾烈。

“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你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

“什么？”

“我们还不至于走到那一步。”楚昭炎语调平静，眼神却格外的坚定，又回到了运筹帷幄，一副睥睨天下的自信。

见状顾烈不由跟着笑起来，抬头时，扫过两人缠绕在一起的手：“那太后呢？”

“阿姐去找你了？”

“你这么神通广大，是不是也知道我是为什么进宫？”顾烈突然觉得，和楚昭炎玩心计的人，要么是老谋深算，要么是自不量力。

“难道不是吃醋了？”

顾烈一挑眉，笑着靠上去，手绕过楚昭炎脖子，凑到他耳边：“你还真说对了，我这个人，醋劲大。”

舌尖试探地扫过他耳垂，感觉到腰上的胳膊力道收紧，顾烈眉眼染上笑意，手也不安分起来。

这个时候，多十年经验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对上楚昭炎这个才开荤的家伙，他可是有优势得多，毕竟……

也不是头一回，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怎么才能挑起楚昭炎的兴致，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有万无一失的把握。

楚昭炎捉住顾烈乱来的手，抬眼看着顾烈：“很高兴？”

“算是，你这么坚决拒绝的奖励。”

“这句话，可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别忘了——”楚昭炎手变了个方向，转而抓住他的手腕，起身时，直接把身前的顾烈单手抱起来，几乎是扛在肩上。

顾烈心一颤，抓住楚昭炎肩膀，努力稳住身形，免得不小心向后仰去闪了腰。

他刚才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其实我是来问你，软禁太后这件事，你是不是经过权衡的，还是一时急火攻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