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不说，心里未必不想。

等他从北燕回来，到那时，就不用顾虑这些了。

闻言楚昭炎失笑，走到顾烈身边坐下，摸了一下他的脸，果然比自己暖和不少，干脆把手往他毯子里放。

“冷死了！你干嘛！”

“取暖。”

面对楚昭炎的无耻，顾烈气恼之后忍不住笑，裹着毯子往楚昭炎身上靠，跟得了软骨病一样。

“其实——”

“什么？”

“你来了真好。”顾烈老实开口，闭着眼睛，比刚才睡得更舒服。

他不说，也知道楚昭炎肯定明白，不进宫尽管有刚才说的那些原因，但最主要的是，他还是不习惯宫里的氛围。

比起进宫，他觉得宫外更自在。

没有那么多规矩和礼数，也不需要小心被人发现，更不会时时刻刻都记得，楚昭炎是出国的王。

在那宫里，太多人在提醒他这件事情了。

伸手轻抚着顾烈的手背，楚昭炎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再开口。

那么喜欢在外面闯荡，自幼就想在战场上干出一番天地的顾烈，已经被他困在西京城，困在朝堂上很久了。

自他坠马醒来后，快三年的时间，一直被迫跟他在朝堂上周旋。

即使明白顾烈不后悔，也不是被逼无奈，可楚昭炎还是能清晰的知道，顾烈喜欢自由，更向往沙场上的征伐。

而不是尔虞我诈的朝堂。

“等大军凯旋，你就替我去看看北燕？”

“这不是早说好的事？”

楚昭炎察觉顾烈的眼神，低头和他对视，笑着道：“提前让你去，多熟悉一下北燕那边的环境，不过……也不能走太早。”

什么？

惊讶的望着楚昭炎，顾烈觉得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可是又觉得，这好像才是他想要的，楚昭炎比他还要了解自己。

前去朔州，提前练兵布局，时机成熟就向北燕发起征讨。

“我——”

“去了，要早点回来。”楚昭炎别开眼睛，有些别扭的说了一句：“顾逸之，你要是死在外面，下了黄泉，也别想见到我。”

顾烈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那些朝堂之争被楚昭炎生生拔去，让他回到之前的状态，可两人之间的信任再也没有谁可以斩断。

“怎么办？我好想做一件事。”

“什么？”楚昭炎错愕回头，就被顾烈眼神慑住。

顾烈凑近一些，见楚昭炎眼中映出自己的样子，侧身坐在他腿上，低头轻语：“当然是……亲你。”

在这件事情，顾烈从来都不会觉得难以启齿。

食色性也，他一个正值青年的男人，对心上人生出欲望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更别说，只有他们俩。

“这算是奖励？”

“不，这是……心意。”

顾烈笑着说完，迟来的羞赧终于控制不住，只好苦笑着埋头在楚昭炎肩上。

算了，他还是控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