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哄,又是没边。
香甜的藕粉吃完后,便是饱暖思淫-欲。
周肆满意地接过碗看看,除附在碗壁上的少许,没剩多少。把碗搁到小几上,周肆就搂起沈旖,把她圈怀里,二人交叠着半靠在榻上。
周肆低头,埋在女子颈间,这嗅嗅,那亲亲,比狗子还缠人。
藕粉里面掺的桂花并不多,香味也不浓,他只是鼻头略痒,尚且还能忍受。
沈旖却不放心,拿手推他:“皇上还是离我远些罢。”
若真起疹子,男人身边只有一个她,当真是说不清。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帝王指摘沈旖:“你嫌弃朕?”
沈旖一听,也不多言,捧着男人的脸,唇凑过去:“若起疹子,难受,皇上可别叫苦,妾不伺候。”
话是这么说,可沈旖仍有分寸,只是把唇凑到男人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一下,就要离开。
然而周肆不乐意,这么点一下,给点肉沫子塞牙缝,哪里够。
周肆扣住沈旖后脑勺,反客为主,含住香软的唇来个深吻,当真是为色,不要脸。
好在,这桂花味确实很淡,于周肆而言,并无大碍。
吻过后,周肆气息变重,可尚有理智,心知不能再深入,唯恐伤到有孕的娇娇。
但瘾头上来,不压一压,他也难受。
“央央帮帮夫君好不好。”男人这酥到骨子里的低声,亦是要命。
许是怀孕的缘故,沈旖身体亦是更为敏感,经不得男人这么撩,手被他捉住,牵引着往下。
一片,火辣辣的烫。
“不要。”沈旖手一缩,想到这是在车里,外头一堆的人,弄出动静,丢死人。
“你自己忍忍,要不吃吃茶。”沈旖说着,半边身子爬起,往小几那边,伸手要拿茶壶。
周肆在她背后,一手绕到下头,护住她的肚子,一手揽过她肩头,把她拉回来。
御供的烟云纱,一匹布料价值千金,京中贵妇们追捧的上品,却是一布难求。到沈旖身上,已经被男人搓揉得起皱,腰间衣带不知何时被扯下,上半衣裳滑落,露出女子圆润莹白的肩头。
周肆贴上去,吻不过瘾,轻咬起来。男人嘴上力道拿捏合适,沈旖不觉痛,反倒有种微痒的酥麻,啊的一声,从唇齿间逸出来。
辇车外,陈昭骑在高头大马上,举着火折子,环顾四周,尤为警觉。陡然听到这媚到骨子里的声音,陈昭心头一荡,腿一下子软,险些从马上跌落。
陈昭借着咳嗽,微低脑袋,面上不可抑制地红。
主子爷当真是好福气,不宠也就罢,一宠,就只宠天仙样的女子。
陈昭亦是个有眼力见的,为里头主子爷更舒适,放缓队伍行进的速度,以至于到二更天,浩浩荡荡的车驾,才行至副都,平京府,亦是离帝京最近的驿馆所在。
平京府府尹韦志忠早就率城中要员候在大门口,恭迎南巡才起个头就返程的帝驾。
皇帝辇都没下,更不提召见官员,只让陈昭传个话,以示龙恩,便携着浑身已经松软无力的小妇入驿馆,稍作休整。
男人没到最后一步,可花招不少,沈旖身上的衣物更是被男人折腾得不像样,留下的痕迹,都没脸叫下人拿去洗。
更过分的是,好好的一件衣裳,哪里得罪他,叫他看着不顺眼,非要拿手扯。
若是别的料子,沈旖也就不说,可这是烟云纱,不说布料本身制作复杂,价格不菲,便是布上的花纹和图样,都是经过上百绣娘的手,一针一线,反复缝制,精工细作而成。
随便哪一件烟云纱,哪怕是最次的,拿到市面上卖,那也是价值百金。
沈旖捧着换下来的衣裳,瞧着上面不忍直视的痕迹,又想犯上。
前儿个,男人在朝堂上对着文武百官道,国库紧张,民生多艰,为官者当作表率,以身作则,力行节俭,不可铺张浪费。
可到她这里,能养活多少人的衣裳,说撕就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