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撞见闻一墨打工的火锅店开始,闻一墨就断断续续留宿他家里,但也是偶尔。
闻一墨打工的地方不只一个,到了周末,他有的时候会坐着火车到一个南野在地图里也无法找到的地方,每个月起码会去三次。
有的时候跟公司的练习日或者商业活动撞上,闻一墨也会执意回去,哪怕被训练老师和经纪人姐姐骂也不例外。
冲绳的阳光晒得人皮肤发红,虽然南野看不见前座闻一墨的正脸,但他猜测,闻一墨皮肤那么白,鼻子一定被晒红了。
想到这里,南野撑着自己的下巴,懒懒地在阳光下露出一个笑容。
“砰”
红灯亮起,大巴突然停下,闻一墨的头撞在玻璃窗上,逐渐往下——
南野伸出手,扶住少年继续往下落的头。
南野屏住呼吸,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却出了一后背的汗。
小心翼翼。
原来他睡了。南野想着——
他的手扶着闻一墨的头,一动都不敢动,闻一墨也似乎感觉的温暖和舒服,放心地靠在南野的手腕上。
南野垂下眼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闻一墨柔软的头发划过他的手心,毛绒绒的,南野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发烫。
冲绳的风都变甜了。
说起这个——
南野伸出手,尽量小声地把闻一墨身旁的窗户关上,再轻轻地拉起窗帘。
“下车了。”
“下车喽!”
“终于回别墅了!”
南野被惊醒,他抬起手想拿开盖在自己脸上的鸭舌帽,结果摸了个空——
他弯下腰,看向座位的四周,不仅没找到自己的鸭舌帽,发现连背包都没了。
“还不下车吗?”
“等等,我背包…”说着话的南野顿住。
闻一墨侧背着他的背包,手上拿着他的鸭舌帽,身上穿着跟练习生一样的羽绒服。
“别发呆了。”闻一墨戴上羽绒服帽子,戴上口罩,成功地变成一位‘练习生’,“你再不下车,外面那群代拍就冲上来了。”
“啊…”南野觉得自己还没有醒,或许说,他还在做梦?
大巴?
冲绳?
他跟在闻一墨身后下车,凛然的冬风铺面而来,把南野整个人吹得透心凉。
穿过人群,他们走进别墅,喧闹声被保安关在了门外。
雪花从天空掉落,在有灯光照过的地方显得尤其有层次感。
有好几个练习生直接跑去别墅区内的小卖部买零食,还有几个练习生趁着雪大在别墅外打起了雪仗。
与其说是打雪仗,不如说是——
曹想凡走到雪堆里,揉了个大大的雪球来,走到徐洛戚身后,径直往他的羽绒服里扔进去。
徐洛戚好好地走路,突然背后滚进雪水,直接跳了起来抖衣服。
差点给惊出国骂来。
“哈哈哈——”曹想凡自知闯了大祸立马跑得老远,大喊道,“说好了谁能获得加票谁就要受惩罚,你别怪我啊。”
说完后,曹想凡开始大笑,就跟彻底放飞自我般放肆。
看到是曹想凡后,徐洛戚本来皱起的眉毛这才舒展,过了一会儿后,也跟着笑起来。
走在后面的瞿宇乐反而没有什么精神,自从公演结束后,他一反常态地没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