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演唱会时间定在了年底。
第一个演唱会闻一墨因为拍摄没能来,为不再错过,他把行程全都堆到这几个月。
晚上回别墅依旧会带文案,在书房里熬夜到凌晨。
南野看着心疼。
“反正你也能看直播,要不就不去了吧。”南野提议。
“不行。”闻一墨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拒绝。
一直到年底的这几个月,别墅里一直很安静。
南野从训练回来后还是会在房间里写歌词,书房的灯一直亮着,在沉香味和吸水机的‘噗呲’声中闪发光芒。
闻一墨看着文案,南野写着歌词,偶尔白天有几个小时的空闲,他们就去院子里晒太阳。
躺在椅子上什么都不说,仅仅是攥紧手心,就感觉很安心。
有第一次团体演唱会的经验后,南野和其他九个人找拍摄导演要录播的带子,重复研究自己的舞台。
对着录像的细节,找队形和编排上的缺点。
舆论的反响不错,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放松。
第二次演唱会设置在五十公里以外的另一个城市,他们提前三天坐飞机赶去。
因为水土不服,郑州的脸鼓出一个气球般的脸颊肉,本来就很幼龄化的脸显得更加娃娃脸。
谭天趁机捏他脸,幸灾乐祸好几天。
演唱会前一天,郑州的脸终于脱离水肿,放下心里好大一块石头。
也只有谭天惋惜。“这手感不行,还是之前圆滚滚的好摸。”
登上舞台之前,经纪人比南野他们还要紧张,一遍又一遍地看后台监视器。
看到座位全被坐满之后,他终于停止不停歇的来回走动,回到位置上坐着。
没坐多久又站起身,绕向后台开始新一轮的担心,就跟屁股上有火一样。
“你们这群小子真不让我省心,给你们做经纪人太难了!等会儿到台上给我争口气啊!”
被他这么念叨着,九个人心里的紧张感慢慢减少,看着经纪人的愁眉苦脸,愣是瞧出几分喜剧色彩。
登上台后,南野第一眼就看到第一排带着鸭舌帽的闻一墨。
虽然舞台熄了灯,但莫名其妙得,南野就是能感应到他的存在。
还有他的眼神。
这种存在穿越人海和热浪,就像贴画一样,温热地附着在南野的手心。
这让南野有一种安心感,就好像在摇曳的海水中,寻找到一座扎入地心的岛屿。
不再随波逐流。
演唱会依旧是十二首歌再加上一首原创,这十二首歌,有他们参加niy-nine时候的回忆和感慨,也有对未来的展望。
在舞台上跳起来的时候,虽然音乐声开到最大,心跳也仿若要炸开,但是内心和脑海中却是一片寂静。
舞台上白色的灯亮到他们连呼吸都是分明的。
每一个节拍,每一个起伏,哪怕是咬着领带的位置和抽开领带的力度,都化成肌肉记忆,刻在了他们的脑海中。
眼神扫过镜头的角度,眼角上扬的弧度,就像是音符一样顺着他们的身体,借由这几个月的训练,流淌到舞台上。
没有任何迟疑,他们如同植物一样,用力扎根,生长在这片舞台上。
灯光照下来的时候,梦想和眼神都是明亮的。
最后一首歌的时间终究到来。
舞台的灯光暗下,刚刚被高昂的音乐轰炸过的舞台逐渐冷静下来,九个人全都被笼罩在黑暗中。
简洁明了。
南野看着黑暗中的闻一墨。
曹想凡拿起话筒,念出歌名。
“《ordinary》。”
“shoutoutto!”
“shoutouttoniy-n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