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君不知态度坚定地连母语都说出来了,平不凡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条被套上项圈的宠物。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如果他这会儿不把盘子给还回去,这个变态小少爷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做出来。
“原哥”平不凡求助地看向原山有,“要不”
他把盘子重新递到原山有的跟前。“要不咱们还是换回来。”
“不行。”原山有挑了挑眉头,转过身,也没伸出手,“你要是敢把盘子换回来,我今天晚上就出院。”
平不凡:“”
水火不容,平不凡受难。
他夹在中间,这盘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妈的当初就不应该听了原富贵的鬼话来这晚宴。
这哪儿是来吃饭的啊,这是来让别人看笑话的。
平不凡在十几个人的围睹下,僵着手,他现在极其、非常想把盘子拍在君不知或是原山有的脸上。
“我是他的未婚夫,我有权让他这么做,你呢,你凭什么要求他不准换盘子?”君不知用餐巾悉心地擦拭自己的手指,“你算什么?”
“比不上君小少爷。”原山有做的笔直,“鄙人,不过是平不凡的男朋友罢了。”
他说完后,补充了一句。
“天天睡在一起的那种。”
君不知表情一冷,眼神几乎要把原山有给刺破。
平不凡决定放下自己手中的盘子,随他们两个去造作。
“古心。”君不知转向身后。
平不凡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处的管家,他今天依旧穿着黑色衬衫,显得他肤色异常的白。
他今天没有把头发扎起来,而是任意披散下来,平不凡一开始还以为那儿站着个姑娘。
现在想想,哪儿有姑娘长一米九的啊。
古心走到君不知跟前,不用言语,他顺其自然地接过君不知的外套。
“下次站门口的时候记得站好了。”君不知的里面穿着件灯绒衬衫,“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
他顿了顿,继而对原山有说道。
“你终将会和其他人一样,成为他生命中短暂的过客而我,无论你愿不愿意,将成为他永远的主人。”
君不知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上升起一股餍足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他眼中的光亮如同烛火一般烫人。
原山有拿起叉子,叉住盘子里最后一个黑蘑菇,“是么?”
他冷笑了一声。
“你有自信困住他,我就有自信抢走他,无论用什么办法。”
原山有语气上扬,像是在开玩笑,但他的眼神告诉其他人,他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用尽任何办法。
“啧。”平不凡皱起眉头,“你俩吃不吃饭,争什么争,你俩谁都没份儿,八字都没一撇呢,别惹老子生气。”
妈的,两个男人抢一个男人。
恶心不恶心。
“你们恶心不恶心!”
餐厅里响起一个浑厚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