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开笔,趴在桌子上,懒懒地翻动试卷。
什么鬼都是些什么破题目。
他抬起头,发现窗外有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大叔路过,手上都捧着一筐一筐的牛奶和鸡蛋。
平不凡挑起眉不会吧,这不会是他们的中饭吧。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光怪陆离,那些人把筐子放到教室门口,监考老师微笑着跟他们回礼。
还真是。
平不凡转动着笔,百无聊赖地趴在卷子上发呆。
还得等两个小时才能提前交卷,这两个小时,他
“平不凡?”监考老师走到他的身后,“你是不是不舒服?”
监考老师是个儒雅的男老师,很负责任地敲响平不凡的桌子。
平不凡直起身体,拿起笔,“没有,老师,我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好好考试。”男老师拍了拍平不凡的肩,“你是我们学校的希望。”
“好、好。”
没想到这男老师来了之后,还就不走了,就跟驻扎军营般定在平不凡的后背不远处。
平不凡几乎能感受到男老师落在他身上的炙热的关切。
一直不落笔也不好意思,平不凡拿起黑笔,准备装模作样地在试卷上写写。
他把笔尖点在答题纸上,先写上自己的大名,学号和准考证号。
而后,他继续往下写,第一题反正不会,瞎写一个。
他吭吭哧哧想了半天,落下一个‘答’。
嗯。
平不凡继续往后写,“答:”
当他点完一个冒号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平不凡的笔竟然自己开始动,刷拉拉地往后写一些他自己大脑里完全没有的内容。
平不凡惊得差点叫出声,怎么回事。
他试图用左手拽住自己的右手,但是怎么拽,那支笔就如同有自己的想法般,黏在右手上不断写字。
那笔写得飞快,快到平不凡的右胳膊已经开始发麻。
空白的答题纸已经被填满了一半。
平不凡用力地把自己地的身体往后拉,接过“唰”的一声。
那笔竟然把他连人带椅子拽了回去!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里,平不凡见证着自己的右手握着笔,自动把整整九章答题纸填满,整个过程里,平不凡无论用什么办法,就是拔不开自己的手。
站在他身后的男老师抬了抬眼镜。
原来,学神都是这样做题的。
笔尖在试卷上落下最后一个句号,平不凡抬起手,右手腕已经麻到失去知觉。
他拿起那支邪乎的笔,发现墨水竟然一点都没有少,还是刚开始那个水平线,平不凡放下手中的笔,笔咕噜咕噜滚到桌子边缘。
平不凡看着密密麻麻的字,满头大汗,试卷上写着的都是他看不懂的内容,该死的规整。
横看竖看,好像都是完美答案。
不行啊,绝对不能是标准答案。
平不凡“刺啦”拉开透明文具袋,从里面拿出胶带,直接往试卷上贴。
“嘶嘶——”
胶带在试卷上发出黏糊的声音,平不凡手起胶带起——
试卷上依旧是密密麻麻的,平不凡拿起胶带,上面一个字儿都没有沾掉。
他还就不信了。
平不凡把胶带竖着比划在试卷上,“呲呲——”动静大到似乎在撕试卷。
胶带扯下来后,试卷上的文字依旧完完整整,似乎在嘲笑着平不凡的徒劳。
操
平不凡遭遇了人生第一大危机。
他要考满分了,怎么办!
都说病急乱投医,平不凡的脑子里蹦出最后一个想法,既然这样的话,干脆就把试卷给撕了。
平不凡把答题纸竖起来,手上下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