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不凡才不想那么多,他就看见这么多人里面。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坐在马上,衣服后面插着旗帜,就好像在对他呐喊着,“快来抢我”,“快来抢我”。
将士的后面就是一条大河,他管不了那么多,平不凡红着眼,没有停下步子,一个飞狼扑身,冲向马。
坐在马上的将军显然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伙夫到底在干什么。
平不凡的身体如同箭一般飞到半空,他拽住马的尾巴,。用力一扯,将军连人带马再加上平不凡自己,全都“扑通”坠入河中。
“来人啊,将军不会游泳啊,快去救将军!”
“哇,那小伙夫疯了吧!他到底在干什么!?”
一时间,灌木丛旁热闹非凡,士兵们如同鸭子一般一个一个坠入河中,一边嚷嚷着一边去就将军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小伙夫。
平不凡趁着这功夫,也拼命的向将军游。
两人一起掉进来的,差不了多远,这河不深,但是将军真的跟个旱鸭子一般,一边盲目的滑动双手,一边胡乱的蹬着双脚,滑稽无比,看样子喝了不少水。
平不凡在众人之前游了过去,恰巧那时,将军这货掌握了狗刨的精华,他自己探出了头来,但是脚还是在胡乱的蹬。
他似乎没有认出平不凡,伸出手想让平不凡拉住他。
“快扶我上去,到时候重重有赏。”
将军的嗓子还没有说完,平不凡就伸出了手——
径直拽住将军身后插着的旗帜,高高地举到半空。
“关心兑,我拿到手了!”
将军:……
关心兑:……
一个漩涡起来,将军又开始脚抽筋,慢慢沉入水中。
在他失去意识前。
他想着,这辈子他恐怕都忘不了这个小伙夫的脸了。
从梦境中抽出来之后,平不凡被一股巨大的疲倦所包裹住,以至于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入身后的床上陷入沉睡。
隔天他是被女仆给叫醒的,匆匆忙忙的坐上车去考试。
考试的时候他困得连题目都看不清是什么,直接握着笔趴在桌子上,任由右手自己去答题。
直到考试完坐着车回到关家馆后,他整个人才从昏昏郁郁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昨天做了个梦,差点儿连魂都给丢了,一想到今天晚上他妈的还有一场,平不凡浑身没有劲儿。
算了,先去吃晚饭。
他单手插兜朝着关家深处的别墅走去,准备喊关心兑一起去吃。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人肯定还在忙公事。
进门之前他先敲了三声,过了好一阵后里面才响起声音。
“进来。”
平不凡推开门,门内还有另外一个人,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正往外走,看起来好像是律师的样子。
“关先生,那么最终的遗产公证我们定在三天之后,可以吗?”
“行。”关心兑声音冷淡。
律师垂首关上门,快步走下楼梯。
“遗产公证?什么遗产?我记得你才23吧,现在就开始遗产公证?”平不凡惊讶道。
“就”关心兑顿了顿,“等你考试完,再告诉你。”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平不凡用手挠头,“行吧,那关总我们下去吃东西”
“我还有事,就先不吃了。”关心兑话音未落,就被平不凡一把拉起。
“不吃什么不吃,你忙了一天还不吃怕是要成仙。”平不凡拉着关心兑下楼,“年轻人,要注意保养身体。”
关心兑愣愣地看着平不凡握住他的手,耳根子逐渐烫红…
手…
“昨天下午连续两个梦境…”平不凡没注意关心兑的异常,“我们是不是晚上只剩下一场梦境了”
“嗯”关心兑眼光闪烁,手心滚烫,他压根没仔细听平不凡的话语,“是…应该是。”
晚饭是简单的培根鸡蛋,鸡蛋软软的,表面洒了一层奶冻。
吃完晚饭后,关心兑继续办公,而平不凡则是去关公馆里的游泳池好好游了几圈。
对于平不凡而言,运动是最能让他打起精神的东西。
其实面对接下来的一个梦境,他还是有点儿紧张的,万一死在那里怎么办…
平不凡爬上泳池,水滴顺延他的侧颈流下,最后砸落而下。
小白猫盯着那半空悬落的水珠,碧绿的双眸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