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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报复

人都是要脸面的,谁也不想在别人家的地盘里处�自家的糟心事,哪怕是亲家也不行。

在这种时候,在场的姜家所有人都格外的有默契,姜昕尤为更甚。她忙忍回眼泪,上前扶住了她妈的胳膊,“你们怎么过来了?”

说完,又扭头朝商靳看过去,“先把那个受伤的孩子快送去医院,其它的慢慢再说好吧。”

商靳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怒恨,他做这出本是想让姜昕寻个乐子找个报复。没曾想到反让秦家的人,连带着个死人都不放过地拿出来污蔑了一顿,甚至还把她给整红了眼圈。

他纵使手段再狠也有原则,也不能拿个年纪比他妈还大的撒泼妇人怎么样。

这不入流的对峙,真让人憋火!

“那就先把这小东西送去医院,其余的再说吧。”

他这句应肯落下,商家人也快速地行动起来。而另一边,余老太太也很快被名保镖请过来。

她面色非常着恼,盯着周寻蛾与郑薇气到话都说不出来。

但商家人已经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与精力在这家人身上了,自觉跌份得很。

十分钟不到,商家就整齐人手连带着姜家三口还有秦家的两位跟余老太太,前后十多辆车地出了门朝医院赶过去。

医院自然不是外头的公立三甲医院,而是商家人所熟悉的某半山处建办的私立医院。

等把个已经醒来吐了三回的小男孩吩咐保镖交给医生后,商靳丢下了秦家二位给余老太太,就雷厉风行地安排老母妻儿三人做个详细检查,再打了安定在医院休息一下观察下情况再说。

最末了,才让医生替他处�手腕上的咬伤。

帮忙处�的医生一边胆颤心惊地注意着手头上的活计,一边悄悄抬头朝对面吞云吐雾,一脸阴沉的男人看去。生怕他突然一个发怒,他也好及时做出应对。

但这会儿商靳的心思不在这儿,全在怎么弄死弄残姓秦的身上。直到医生停下了手中动作,在交代些注意事项时,才回过神来。

吐了口烟雾,面色厌恶道:“会留疤么?”

医生正在收拾东西的手不禁跟着抖了几抖,后又小心地回他:“咬得有点重,或许会留吧。”

商靳低头朝包扎好的伤口处望过去,仿佛透过了层层的白纱看到了那个让人厌恶的牙印。

他才不要一个老恶妇的咬伤,留在身上一辈子,每天看到就能想到。

“晦气。”他心情极不好地移开视线朝对面的人看过去,“用最好的的伤药去疤药,尽量别留下痕迹,明白吗?”

医生只好赶紧点头,正欲交代他这几天最好忌烟忌酒,却见这人已起身头也不回地走掉。

商靳再度回到了老母与妻儿的病房门前时,拧开后只朝门上敲了敲地看向了一人,“姜超,你出来跟我走。”

姜超闻声扭头看去,迟疑了几秒就起身朝人走过去。

姜昕抱着儿子焦急地朝人大喊:“商靳,你干什么去呢?”

依他的性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商靳应声回头,只觉得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在手里办砸了,让他在姜昕面前丢了个大脸。这会儿看人的心情都没了,只丢下句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多管就领着姜超走了。

病房里被留下的一群人,沉默了好一阵,心底各有所思,最后还是姜昕打破了僵局。

“爸爸,那孩子怎么样了?”

商启宗正坐在舒凤兰的床边,交叠着腿漠不关心道:“别人家的小崽子你�得他的死活干什么,又不是咱们摔的,只要咱们自家的孩子好好的就行了。”

话说到这里,商启宗又不忿地朝沉默的姜怀安看过去,“我说老姜啊,你当初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把个女儿嫁给了这样的人家?”

姜怀安也懊悔得很,可时间又不能倒流,也没后悔药吃。大女儿已经没了,此刻又被人提及。一时伤心又没脸面,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地回过去:“人心隔肚皮,我又不是神,怎么能看得清那颗心是红的还是黑的呢。行了吧,我看这事儿你们商家也赶紧打住,别搞得越发不好收场。我是再也不愿意听到看到想到他们这家人的任何消息了,晦气又糟心。”

商启宗这人有个习惯,总会见机踩着别人的错处来拨高自己的地位与压制手段。

是以,不客气地笑望过去打压道:“我要是有个女儿将出嫁,我非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给整清楚明白了不可。”

姜怀安白了他一眼,不好答这句,心说:你是没女儿才会说这种轻松话,等你有了还不定操心成什么样子呢。不过是你老小子走了大运,没生到女儿罢了。

这女儿啊,就像那瓷盘盘,他还一气生了两。那是打不得重手,骂不得重口,生气了还得哄着陪着小心。等呵护到白光玉瑕时又要交到别人手里头,还要愁白了头地担心着,人家不如他这个亲爹的上心与爱护。且又因隔着天然的性别,一些过了界的话题又不好教得太深。

所以姜怀安觉得养女儿就是艰难的活计。有过多愉快,就会有多难过,也心怀愧地觉得自己做为两个女儿的父亲是很失败的。

大的那个太内向,敏感又纤细,一句重话都会红眼睛哭鼻子。小的到皮实也性子硬,可耐不住长得太好总遭人惦记。

他这颗老父亲的心呐,已经熬得太累太累了,恨不得看女儿身边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全都是恶的。也巴不得快揭走眼下秦家这层,以后的日子里能看到小的这个顺顺遂遂的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是现在再一想到商家两个男人的脾气性子,又憋屈得长叹了一口气。但做为一个老父亲,只要没断了这口气,也总是要为女儿筹谋一二的。

便也朝亲家商启宗那边看过去,故意不屑地激道:“你们商家也不是个好的,你儿子不也对我女儿做过了很过份的事,我还不是把女儿嫁给了你们家吗。所以大话最好别说在前头,小心最后打脸太疼。”

商启宗哪能听不出他这话里含的什么心思,只是太过不喜被他拿来同秦家这样的人做对比。

但儿子也确实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他也没脸扯着这个去反驳,只恨了句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平日里却装什么大善人呢。

这边守着女儿外孙的沈慧玲见两边的男人还有心思打嘴仗,一个不快地朝自己男人吼过去:“都多大年纪的人,幼不幼稚啊。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不该担心担心商靳带着姜超去干嘛了吗?”

对于这方面,商启宗没半点担心,只客套道:“出不了什么大事,你不用太担心。”

但舒凤兰却有些心虚地看向沈慧玲,低声的给出安慰:“慧玲,你别太担心,他们有分寸着呢,不会过激的。像秦家这样没脸没皮的,不把咱的东西讨回来,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呢,你说是不是?”

沈慧玲听她这样一说,又叹了口气地红了眼睛痛恨起秦家来。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嫁过去,不过几年就没了。贪了嫁妆不说,还要反扣一盆子脏水过来,连小女儿也不放过。

他们姜家是耐何不了他们,但恶人总有恶人来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