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先前小气吧啦的那个人，干爹，他不是你的仆人么？”

小五虽说是个孩子，可也是看得出眼色的，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长得一脸凶悍却在陆少宁面前温顺的像一只猫儿一样，不过他仍然很好奇，到底那个人会怎么帮他。

“你说他？”

陆少宁忍不住勾了勾唇，“对，他就是我的奴隶，不过当着他的面儿你可不要这么说，他很凶的。”

“不怕，干爹比他厉害，你一瞪眼睛，他就怂了！”

原本今天的气氛还有压抑，听到小五说的这句话，倒是让陆少宁忍不住笑了出来。

的确，要说以前程立锦绝对都是扛把子的人物，现在嘛，也不过就是逃难的家伙罢了，何况从前欠了他那么多，如今哪能说还就还。

“好了，你先吃东西吧，我先出去给你看看有没有合身的衣服。”

小五点了点头，这孩子看上去乖巧心思却比什么都多，陆少宁如是想着，却不讨厌。

小孩子嘛，总归还是要机灵一点才好，若真真是个榆木脑袋，就是真的带在身边，也会觉得累赘。

等陆少宁出了大门，才看到程立锦正气喘吁吁的往回赶，看到陆少宁的时候伸手就要过来搭个肩膀，结果自然是被陆少宁给躲开了，他哪里能让这个家伙近身。

程立锦一个脚下不稳，险些栽了过去。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陆少宁挑了挑眉，程立锦未免也太虚了一点吧，只是让他办点事情而已，就成了这幅尊容。

“亏你有脸说，那个老家伙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重的要死，我好不容易将他扛到了山上，结果告诉我现在不能随地下葬。”

“你就不能做好准备，再说，花点钱让别人去做不是更好，省的自己烦心。”

陆少宁当真不懂，程立锦竟然是连这一点小事儿都搞不清楚吗？

“你说得轻巧，那些不要钱吗？况且最近这段时间，这做死人生意的，比银行还要红火。”

毕竟死的人多了，生意就好了。

虽说听上去有些不雅，可实际上也的确就是这么一回事儿，程立锦原本打算等着的，可是排队排了好久，最终还是打算自己上场，正好也能省下一笔钱。

“该，让你小气！”

陆少宁盯着程立锦，忍不住眉眼都笑了，他想起来小五说的话，小气吧啦的男人，果然说的就是程立锦。

“这是小气的问题吗？”

程立锦这下子不乐意了，“要不是你突然之间良心发现，怎么会想着将那孩子给带回来，才六七岁就是让他端茶送水都不能办好了，也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还有那俩人，一大一小……”

程立锦都懒得说出来，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顶多是卖点苦力，可是陆少宁不同，既然留下了那孩子，往后就多了一张嘴，还不定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你少废话，办完了就回去，没办完就接着干！”

“你……”

“程立锦，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陆少宁微眯着眼，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威胁，很明显，他是不愿意看到程立锦在他的面前逞威风的。

程立锦看到陆少宁这样，果真一秒钟就怂了。

算了，他也懒得跟陆少宁争执，这事儿他已经花了钱办好，早知道这么辛苦，自己就不该揽这个活儿。

“对了，那两个家伙又多花了我一块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