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锦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陆少宁，说真的，他不得不佩服，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少爷，能够在奔波的战场上仍然坚持不懈，单单是这一点就足够让自己敬佩。

可同样的，如今既然他已经将陆少宁带回来，便再也不会让他像过去一样生活。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程立锦，你做不到的！”

陆少宁所希望的，是自由，而非这样的金丝雀的生活，对他来说，宁可在战场上死去，也比如今干净。

“你想上战场，不是不行。但是有一个前提，必须在我的身边。”

程立锦头一次答应陆少宁如此任性的条件，见他要反驳，方开口说道：“你也不必这么快给我答复，李牧霖的话我已经很清楚了，往后与义军之间，那便是兄弟联盟，在我身边帮忙，不也是为了南国吗？”

程立锦勾了勾唇，看到陆少宁词穷的样子，也觉得自己真是好不容易来劝说陆少宁，方才让他变得安分一点。

“你我都是一样，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南国能够太平。”

从前程立锦的确一心都是为了自己考虑，可既然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自然也不会再像是从前一样，唯一的差别，或许就是他想要跟上程立锦的步伐，至少不愿意被他远远地抛在身后。

本以为今天又是一场纠缠不清的争吵，结果程立锦忽然之间对他说了这些话，倒是让陆少宁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好。

说真的，他并不愿意相信以程立锦的个性会如此坦荡的接受这一切，不过李牧霖的名号他是很清楚的，义军之中的领头人，曾经无数次在战场上拯救了上万人，这样的传奇竟然会来见程立锦，本身就是一件稀罕的事儿，自然，就算是说服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要跟你说的，也就是这些，你若是答应，我便继续南下，你若是不答应，咱们就在邑原县继续呆着吧。”

程立锦看着陆少宁，表情十分认真，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给陆少宁选择的机会，从前不能选，不敢选，如今，他也有了底气与陆少宁说出这番话，自然也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就是这么为南国着想的吗？”

陆少宁瞪了他一眼，程立锦不免失笑，“没办法，谁让你在我心中地位更高呢。”

一句话，让陆少宁耳根子都红了。

要说没有感觉是假的，与他相处这么久，也很了解程立锦的脾气，可到底他还是没有面对的勇气，比起程立锦对于自己感情的立场，陆少宁就像是一只乌龟一样，永远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当中，不敢探头。

“行了，你好好想想吧，等想好了再给我答复，夫妻齐心，其利断金，这古人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

“呸，收起你那些下流的心思。”

陆少宁如今红着脸的姿态再说出这些话，看起来更像是调情，完全感觉不出半点的生气。

程立锦倒也不恼，走到陆少宁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耳朵，而后转身离开了陆少宁的房间。

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就好。

就陆少宁那个脸面，再过分一点，恐怕直接炸毛，他可不愿意看着陆少宁再次暴走，还是现在可爱一些，红着耳朵红着脸的样子，真让人想亲一口，不过程立锦到底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只能是摸了摸过把瘾罢了。

“程立锦，你去死！”

陆少宁抬起右脚就直接踹了程立锦一脚，这一回，根本躲闪不及，直接被陆少宁踢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