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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天魔眷属

郭芙被打多了,不哭不叫,反而笑道:“老色鬼,你这么尽力讨好她是为了什么当我不知道吗,不过她眼光可高呢,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看你自己那怂样,一大把年纪还是个光棍,真没出息,你来求我,我就陪你玩玩,好让你死前能破个处,咋样?”

小龙女拉住他的衣襟道:“樊伯伯,她好像疯了,你别打她了,咱们吃饭吧。”

“姑娘说的是,咱犯不上为一个疯女人赔上好心情,”说着,樊一翁把打人的手缩回。

往后的日子里,公孙止几乎每天都来,小龙女也诧异他神奇的精力与体力。说也奇怪,郭芙开始还奋力抵抗——不□□、不出角落,用王八拳往其身上作无力的招呼,到后来却放弃了,公孙止要她如何她便如何,要什么姿势便摆好什么姿势,要她叫唤她就叫唤,看来是已被大致□□完毕了。

狱中一日,尤为难捱,春去夏至,唯二的变化就是被子少了,蚊子却多了,但地处深窟,气候并不闷热,两边倒也都有人添蚊帐,俨然屋中之屋矣。

某一个平常的午后,小龙女用罢饭,一如既往地躺下闷头睡半个时辰的午觉。醒来神清气爽伸个懒腰,打算先美美地看几章话本。但一翻小几,分明摆在上面的书却不见了,她环顾四周扭了一圈儿,可怎么也没找到,急得她是团团直转。

“这书还真好玩。”宽阔的屋子里霍然响起一个声音,说活泼,又有些沧桑,说苍老,却极有生气,甚是矛盾。

小龙女吓了一跳,马上寻觅声音的来处,猛一眼觑见一人跃至她的面前,但见白发白胡,只当是樊一翁逗她玩儿,刚要让他别闹,又觉此人身型高大,绝不是樊一翁的五短身材,不禁心中一凛,再细细打量几眼,竟是一个极有气度的小老头,她隐有预感,此人定能救她出去。

这个老头自然便是周伯通,他来到丹房,好像大闹蟠桃园的孙猴子一般翻箱倒柜,竟无意间触碰到了机关,好奇来到此地。

“咦,好俊的小女娃,你怎么被人关在这了?”

“嗯,这儿的谷主把我关在这里,你能不能救我出去?”

“你等着,我且试试。”

得亏周伯通内功深厚,练的也是外家拳法,一拉一拽,压上了全身的劲力,少说也有千斤重量,这铁牢中的两根铁柱顿时被拉弯了几寸,小龙女身量苗条,胸平臀小,略微一挤便出来了。

郭芙在一旁只看得呆若木鸡,这人轻轻一拉竟连精铁也弯了,武功委实是深不可测。

“老人家,你再把她也救出来吧。”

“说救就救,好累的啊,又不好玩,唉,算啦,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于是乎,苦工周伯通又干了一次活。

栏杆就再一次开了,可郭芙就如同在地下扎了根一样待在那儿不动,好像内心面临十分痛苦的抉择。

“喂,你怎么不动啊,难道还要我抱你出来吗?”周伯通见她半天不出来也不说话,急得踱来踱去。

郭芙终于像是突然还了魂,迷茫的双眼又有了光泽,说道:“我……我这就出来。”

周伯通东玩西玩,又回头看看小龙女,这才发现她衣装暴露,几乎一颗心都要吓得飞将出来,忙蒙上双眼道:“哎呦!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啊,我不跟你玩了,说什么也不跟你玩了……”小龙女不明所以,一头雾水道:“我这衣服怎么了,不好看么?不过还是要多谢你,你武功真是好得很呢。”

周伯通给这由衷的一赞,连她穿什么衣服也不管了,像个气泡飘飘然上天,他倒也不会不好意思,反而得了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嘿嘿,那可不是,我师哥净夸我聪明,说这天下没有什么功夫是我学不会的。”

小龙女便想他大话说过了头,不说别的,那玉女心经上的功夫他一人如何能学会?当下却不是抬杠,正色说道:“不见得,有一门武功,我看你多半学不会。”

周伯通贴近小龙女的脸蛋儿瞧了又瞧,看了又看,道:“你个子倒挺高,就比我矮这么几寸,但就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瘦得风一吹就倒了,懂什么武功。”

小龙女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门派的掌门,竟被他说成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她虽无内力,可这轻功身法丝毫未丢,当即游龙戏凤一般在屋内飞了两个来回,身子到处,疾风把周伯通所着短打的下摆掀上掀下,直把他看得目瞪口呆,拍手叫好道:“好轻功!是老顽童小看你啦!”

小龙女耍罢宝,神气十足地撩了撩鬓边发丝,道:“这下你总信了吧。”

周伯通忙凑上前去,用好似嘘寒问暖的语气说道:“那你快告诉我,到底是哪一门功夫我一人学不会的。”

小龙女言出必践,倒也不卖他关子,一五一十道:“我古墓派有一门武功,叫玉女心经,这功夫你虽未必瞧得起,但它修炼之时,必要两人赤身裸体同练,且分为阴进阳退,习这阴进的,期间不得有任何外物打扰,否则轻则受极重的内伤,重则当场毙命,你说说看,你一人又如何学呢?莫非你可一分为二么?”

周伯通一听赤身裸体,满脑子尽是那日皇宫中瑛姑与他幸福一夜的画面,直吓得他猛地全身一麻,不敢再摆谱吹牛,只是顺着小龙女话头道:“好丫头,好端端的,你可别再说什么赤身裸体了。不过虽然我一人学不了这怪异功夫,但说到一分为二,我却是轻轻松松便可做到的。”一句话说完,立马扎个马步蹲下,抽出双手,左手画个方,右手画了圆,笑嘻嘻地显摆道:“可厉害吧,这便是一人作两人使,兼人也。”

小龙女仔细看了一看,琢磨了片刻,只觉似乎没他吹嘘的那样神乎其神,便道:“我看这倒挺简单的,没什么了不起。”

周伯通听她看扁自己,气得都快把白胡子翘上天了,瞪眼急道:“什么叫没什么了不起,你做来我看看,你若要能做成,我,我便叫你一声姑奶奶!”

小龙女只觉好笑得很,这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还如此较真,宛如一个三四岁的孩童,怪不得他自称是老顽童呢。当下一屁股坐个蹲,也效仿他在地上画起来。周伯通就盯着她修长的手指使劲儿看,眼见两根玉葱样的手指所到之处,竟同时画出一方一圆,虽比不上拿块木板和倒转酒杯贴着摹,但也是极为齐整。

只见周伯通垂头丧气道:“也罢,姑奶奶,你真是我的小姑奶奶,我算是服了你了,我的左右互搏之术你竟也会。”小龙女揣摩道:“嗯?这名字却挺古怪。”忽道:“哎呀,光顾着和你说话了,咱们快走吧,莫给谷主抓着了。”

两人胡闹半天,那郭芙却定得犹如一尊石雕,不动如山,也不知在胡思乱想什么,直到小龙女抓她手臂才反应过来。三人便即一同离开暗室,走出丹房之外。

小龙女、郭芙数月未见光明,这时头上突然顶个万丈光芒的太阳,均觉眼中一刺,睁不开来。揉眼再看之时,一袭红帘、无数红灯挂满当场,便知怪不得为何今日没有守备。

周伯通道:“诶,咱们去看看热闹如何,那儿敲锣打鼓,沸沸扬扬的,好像是婚礼正开着呢,要不要去搅和搅和,他关你,你欺负他,这叫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有我在,不用怕的,你站着看戏就好。”

小龙女把头摇得如同一个拨浪鼓:“不,我要去找我的过儿。”周伯通:“什么过儿,是你的夫郎吗?”一听这夫郎二字,小龙女的眼睛就顿放光芒,好像吃了什么兴奋药,霎时间神采奕奕起来,激动不能自已。

周伯通见她傻笑个不停,不耐烦地打断道:“我问你,你知道他在哪儿吗?说不准他就在这婚礼上呢?先跟我去玩玩嘛,急个啥,我陪你一块儿找,然后你路上再跟我玩玩,岂不绝妙?不过呢,这个……总之,你得换件衣服穿。”

小龙女暗自思量着:“过儿知道我不见了,一定四处找寻,定不会傻傻待在在古墓里,人海茫茫,这时我又怎觅得到他。”又觉郭芙这血海深仇她自是要报的,自己陪去看看也未尝不可,是以朝周伯通点了点头。

世上的缘分,原竟这般微妙,毫厘之距,险些就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