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一趟商场，我们需要一些食物，一辆代步的车，至少要先能让我们离开鲜花市。

放心吧，憎恶玫瑰是有记忆的，她不会攻击我们，小心路上的丧尸就足够，城里还有其他觉醒天赋的进化者，他们比我们忙。”

南仁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商场，那里被高楼所遮蔽，他只是看着一个方向。

最终廖阳还是决定跟着南仁离开，他想清楚了利弊，从这方面来看他还算是一个理智的人。

以他的天赋，天下大可去得，可要想有什么名气也只会是污名，比如偷窥狂，内衣偷盗者之类的。

战斗并不是他所擅长的方面，或者说单打独斗不适合他，他适合在混战之中瞅准时机偷袭。

因此合适的战友才是他所需要的。

“你也许会有点不满。”南仁转头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廖阳，或者说是漂浮着的衣服。

缠在脸上一重重的绷带摇了摇头。

南仁笑道：“没关系，你既然决定加入我们，我更希望你畅所欲言，至少比背后的刀子来的愉快。

会和你生气的不一定是害你的人，但笑脸盈盈会原谅你一切错误的，除了你爸妈以外不可能有其他人。

当然，就算你爸妈也不一定能原谅你所有错误。”

犹豫了一下，廖阳还是开口道：“我只是不明白，你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厉害，难道你没有野心吗？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我是没法成为人前的上位者的，可既然是末日，我也想借你的手成为人上人！”

“人上人？”南仁忍不住嗤笑出声：“为什么人们会期待末日呢？只是对最初的生活不满而已？

你有没有被人甩过？嫌你没钱，嫌你丑，嫌你文化程度不高？

有没有被公司开除过呢？因为你没有文凭，因为你的形象不好，又或者是你没有靠山？

所有的东西，要么是先天就没有，要么是你努力也得不到，上位者期待末日降临后的刺激，而你和我这种人呢？”

廖阳低下了头，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南仁的话刺进了他的心里，那些朴实无华的东西恰恰是普通人最期待的。

南仁开始乱杀。

“正因为我们都没有，所以我们无所谓会不会失去，而既然这个世界我们怎么奋斗都无济于事，不如来一场大清洗。

所有的压力，所有内心潜藏的暴戾都可以在现在释放，只要你自己没有道德便足够，甚至你可以制定道德。

你还需要工作吗？就算不赚钱你也能吃喝，找不到女朋友不重要，只要你够强，无数的女人都会来祈求你的庇护。

哪怕她们不来，你也可以直接抢，末日就是这样，没有任何秩序可言，我们每个人都能活成真正的自己。

这才是我们期待的东西，而比起什么建立势力来说，我更希望成为那个不遵守秩序的人，你不想活成真正的自己吗？”

“活成真正的自己？”廖阳喃喃几句，疑惑道：“可我真正的自己就是想做人上人啊。”

“我跟你说不通。”南仁走上前，抬手给了廖阳一个大耳刮子。

廖阳忽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