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每次来大姨家里玩儿,都要羡慕一次子轩有那么好的爷爷奶奶。”
林易点点头。对江涛说:“去看看你表弟吧。”
江涛和她大姨说了几句,大姨显然是不想拂了江涛的一片好意,当然也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叮嘱江涛:“替大姨好好招待你的同学。”
江涛带着林易到了二楼一间向阳的卧室,门没锁,江涛轻手轻脚的打来房门,里面的窗帘全部拉上,透过走廊的光,能看见床上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呼吸沉重的躺在被子里。
林易的视线了扫了一眼床边,伸手虚虚的扶在张子轩脸上的,身着旗袍,气质优雅的影子,仔细一瞧,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还真不是有鬼来挑衅自己啊。
林易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将这件事的性质定性为家事。
林易想了下,视线从床上那个身形僵硬的影子上收回来。
对江涛摇摇头,江涛把门轻轻关上,两人走到楼下,江涛大姨还坐在客厅里发呆,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屏幕上是某精神疾病方面专家的介绍。
林易和江涛坐到江涛大姨的对面,大姨好半天才缓过神,江涛试探的问:“大姨,我姨夫呢?”
大姨眨眨眼,有气无力的说:“昨晚折腾了一整夜,今天又去派出所一趟,才把子轩送回家,公司那边又有事情,把人叫走了。”
江涛心疼的走过去揽住大姨的肩膀:“您要保重自己啊,万一子轩表弟好了,您反倒把自己熬病了,不是让子轩难过吗?”
大姨有些难过的说:“我是宁可自己受点罪,也想让子轩早点好起来。”
林易坐在对面,一手懒散的放在口袋里,一手随意垂在身边,看起来和在自己家一样自在,想了下,稍微坐起来一点说:“还没那么严重,不过依我看来,这是家事,你们最好想一下要不要我插手。”
江涛惊喜的看着林易,刚才在楼上林易什么都没说,江涛还以为林易也没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了不给林易压力,也就没多问。
江涛大姨惊讶的看着林易:“你真的能看出来?”
林易一向懒得在这种事情上扯皮,继续说:“如果不让我插手,你们请私家侦探,最后应该也能解决部分麻烦。
如果选择让我插手,我这一趟不能白来,这是规矩。”
江涛听林易这么说,心里更加有底了,抓着大姨的胳膊:“大姨,您就相信我这兄弟一次行不行?您看您都熬成什么样了?上次见您,您看起来比我妈还年轻呢。”
大姨也被江涛说的有些动摇了,结结巴巴的说:“您,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让我们家子轩好起来。”
林易听了点头,然后对着二楼楼梯口的方向说:“您先下来,咱们把这件事说清楚吧。”
江涛和大姨两人一脸懵逼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楼梯口,江涛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似的,愣了两秒,从大姨身边跳开,抱住林易的胳膊:“易爷,不,不会是真的有鬼吧?”
大姨也被江涛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欲言又止。
林易想了下,给江涛和大姨每人手里塞了一株火红的小草。
两人拿到草之后,不明所以的看着林易,江涛松开林易的胳膊:“易爷,您就别卖关子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林易一扬下巴,示意江涛自己看。
江涛顺着林易指的方向,慢慢转过头,发现自己刚才和大姨做过的沙发上,此刻正坐着一个举止端庄优雅的老太太。
当然,如果这个老太太的脸色不是这么惨白,如果老太太的长相和子轩不是那么相像的话,就更好一点点。
大姨转身之后,差点跌坐在地上,泪眼婆娑,想伸手去摸一下沙发上的老人,又顾忌着什么,不敢真的上手。
“妈,是你吗?”
大姨一个将近五十的人,这话说的轻声细语像是怕将老人吓跑了似的。
老太太长长的叹口气:“好孩子,委屈你了。”
大姨一听这声音,更加确定了:“真的是您,妈!”
林易打断两人的叙旧:“这草是有时效性的,咱们还是先把事情说清楚,你们在慢慢说比较好。”
大姨这会儿才反映过来:“妈,您怎么会在这里?”
老太太有些愧疚:“我和你爸死后,一直留在家里,想看着子轩结婚生子后在安安心心的走,谁知道,这半年时间里,忱云那个小畜生在外面有了别人了,子轩知道以后,和他谈过很多次。
那小畜生都是表面答应的好好地,背地里被那女人一哄,五迷三道的就找不着北了。这不那个恶毒的女人最近一直想办法在忱云面前诋毁子轩。
我和你爸就想办法给忱云和那女人找点小麻烦,谁知道那女人心眼多的很,以为这是子轩在暗地里对付她,开始悄悄地反击了。”
大姨惊讶的看着沙发上气愤的老太太,一时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惊讶于自己丈夫出轨了,还是惊讶与除了自己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江涛磕磕巴巴的问:“那,那些半夜不见了的古董字画,都是怎么回事啊?”
老太太气的只拍桌子,可惜只是影子虚虚的划过,并没有实际的攻击性。
“我和老头子就拿了点忱云的字画,放在那女人的家里,结果那女人警醒的很,随后就找人丢在子轩面前。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子轩自己都怀疑自己沾上了什么东西,这不是听人说警察局里阳气重,回回都借着自首的名义,往里面跑嘛!”
江涛:……
江涛对大姨这一家人的智商感到着急。
林易觉得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对上江涛大姨的视线:“还有什么疑问吗?”
江涛大姨愣愣的摇头。
林易想了下,对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老太太说:“按理说,您是不能随意插手这里的事的,这个给您,有需要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