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掏出手机开灯。

“嘭！”

手机才掏出来，一块砖头便砸在那人的手上，人影仓皇倒地，似乎又有另一道身影出现在人群之中。

“他在这儿！”

“嘭！”

“嘭！”

发现这群混混比想象中战斗力还要弱，王衡的身影已经直接冲入了人群。

昏暗光线掩护下，他放倒身边几个人，才有人发现。

“他在那儿啊！”

“砰！”

“别打我，自己人！”

“啊！我草泥马！”

“别乱挥棒子啊！”

“嗷！”

“我的头，你他妈给我把棍子放下啊，都打了我两下了！”

有人遭不住，挥棍向自己人。

王衡就犹如黑暗中的幽灵，在人群里辗转腾挪却没有一个人能摸到他的衣角。

就算是黑暗之中，他也能够看清所有人的所在，甚至能够看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或惊慌，或愤怒，还有迷茫。

他施施然走到已经退到人群外的孙磊身后，孙磊并没有发现，背后已经多了一双阴恻恻的眼睛看着他。

一双手从他身后悄悄伸过来，然后——“咔嚓！”

“唔唔”

孙磊的下巴被王衡扭脱臼了，剧烈地疼痛下，他想要回头，但回头，依旧是一片昏暗。

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人影咧嘴对他笑笑。

然后对着他就是一脚，他被踹到人群中央。

“他在这儿！”

“我抓住他了！”

“兄弟们，他！”

“他丫的！”

“草泥马还他妈躲啊！”

“啊，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响起，被围殴的人想要解释，可是只能发出“唔唔哦哦”还有“啊啊”的叫唤。

“嘭，嘭，嘭！”

拳和脚在工厂里挥舞，人倒地，挣扎，然后消失了挣扎，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妖冶如花。

黑暗中，隐蔽的角落里有人拿起手机打电话。

“喂，李叔叔吗，我是王衡，方圆是我叔叔，我举报有人在汉市第二中学外的废弃工厂里面打架，一群人打一个，打得老惨了，叔叔您快派人过来吧，不然要出人命了！”

“啪嗒，嘟嘟嘟”

王衡挂断电话，刚才的电话是打给李德胜的。

“高考就这么些天了，待在监狱里总比出来祸害人好。”

黑暗中有人叹息，工厂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

窗户上遮挡光线的藤蔓也悄然消失，工厂重新变得光亮。

“学着点吧，能用脑子解决的，不用力气！我们走！”

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的王衡站起身，卫奇跟着站起来，他艰难咽了一口口水，总感觉，王衡在精神病院里待了这么久，也不太正常了的样子

“呜呜呜”

熟悉的警笛声，警察来了。

【作者题外话】：这几天票票的数据有点低迷，各位兄弟姐妹们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