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追究起来,得追溯到程焉还是子爵之时,在军中担任中郎将之职时。
当年华夏国在亚斯提亚大陆进行一项伏击赤甲国人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以夺取其国西部的矿产资源和平原。
当时,张徴作为西路军主帅,程焉作为其下属之一,也参与了哪次战争。
当年,为了伏击歼灭赤甲人主力,张徴命令程焉带领三千人死守北部山隘,阻挡赤甲国援军。
那一战,因为帝国方面低估了赤甲人的战斗力,导致军力短缺,战事不利。
本来事先预测调配给程焉的援军被张徴调往西部,以堵住向西突围的赤甲人。
程焉因为多次求援无果,还被张徴下了死命令,必须阻击赤甲国人十日的军令。
那场阻击战,主将程焉差点战死,身受重伤,族兵亦伤亡过半,几个天赋上佳后辈亦战死其役。
程氏如今上下不接的局面,可以说是当年那一战造成。
如今程氏中唯一的金丹高手,还是因为当年其方十五,还在蓝星蓉城学院上学,才得以保存下来。
而在帝国攻占赤甲国人南部后,利益划分时,程焉因家族势力薄弱,除了在亚斯提亚大陆的军职从千人将升到奋威校尉,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连他枭首一名赤甲统领获得的战利品也被张徴以军中条例收走了三分之二。
没有人知道有着讲究逢人笑三分家规的张徴为何如此做,也没人知道程焉是哪里得罪了张徴到这种地步。
但所有人都知道,自那以后,张徴与程焉就势同水火。
所以张林才说,要是程焉知道程武和张徴的儿子在一张酒桌上相谈甚欢,不说打断腿,一顿鞭子是少不了的。
林慎道:“那放出声去?”
张林道:“人家已经这么难了,就别为难他了,我是没见过这样的人,看来今晚是聚不成了,明天我们在聚吧。”
“以后抽时间吧!”林慎道:“聚也没用,被他一搅合,味道都没了!”
林慎说着,程武红着脸对张林道:“不过老弟,在蓉城,其他事程哥能摆平,但李老师这事,我爱莫能助,你自己解决,毕竟老哥我还要拿毕业证。”
“理解理解!”张林边笑边给程武重新满上道:“程哥可尽兴?”
“尽兴,自然尽兴!”程武道:“能与林兄把酒言欢,一直乃我之心愿,今日得偿所愿,岂能不尽兴?”
程武说着,给林慎满上道:“来林兄!你我痛饮此杯。”
张林见此笑道:“原来程兄心愿就是与林兄把酒言欢?不会是看上林兄了吧?”
“张林,管好你的嘴!”程武迷迷瞪瞪的没听清,但林慎闻言就怒了,起身怒视着张林。
张林见此,也很枉然。
这种玩笑二人常开,都无伤大雅。
再说上午林慎还拿奶奶辈的李冉冉开他玩笑,怎么现在反应如此激烈?
张林百思不得其解,程武也不知是醉还是没醉,见此纳纳坐下,也不知是问张林还是问林慎道:“怎么了?还生气了?”
林慎瞪一眼程武道:“喝你的!”说完有些脸红的看向张林道:“今日这酒看是喝不成了,十日后就是家妹婉儿的生辰,不要忘了,家中还有事,我便先走了。”
张林闻言,看着已经出了包厢的林慎背影道:“可不敢忘,到时一定上门!”
“那张兄,在下不胜酒力,那我也先告辞了!”这边林慎刚跑没影,程武也摇摇晃晃站起来告辞。
张林见此皱眉道:“程兄,你这……需要人送吗?”
“没事!”程武笑着拍拍张林道:“我带了人来的,他们就在外面等我,不必劳烦张兄了,我们改日再聚,喝个痛快。”
“那好!”张林笑道:“既然程兄不胜酒力,那我们改日再聚!”
说完,张林唤来酒侍,让其将程武送出门,便独自坐下独饮。
一杯酒下去,真不胜酒力的张林想起刚才的林慎,眉头微皱道:“真是……莫名其妙……”
宴无好宴,征南府门前,林慎扶着张林下了车,将其交给门卫,便驾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