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些重。”
她抱得太紧了,我可以清楚地听到咚咚的心跳声,不过不能确定是她的还是我的,两个都有也有可能。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不太理解她做这些的意义和原因。
保持了这个动作很长时间,她才恋恋不舍般松开,柔声道:“双玄,努力走这条路,努力追赶你的母亲,我每时每刻都在期待你的成长,快些长大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目光该看向何处?手上该做什么动作?该前进后退还是原地踏步?这些通通不知道。
“你的手还疼吗?”
这句话是完全无意识的,说完后就更懵了。
她后退几步,笑容满面,又现出之前那个大的人类形体模样,有些迟疑:“如果我说疼,你会背着我去追你母亲吗?”
我…
可是可以,可我背不动啊。
“要不然在这里休息吧,等你的手好了再说。”
“你要想清楚了。伤筋动骨论百天,我的身子骨可脆弱了,至少要养好几百天。等我的手好了,你母亲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当即沉默,几百日实在太久了,平日睡觉的时辰都算了又算,就为了多走一点距离,把她丢在这儿?绝对不行!
难道就这么…舍掉母亲?
能有这个想法,真够混蛋的。
我正焦头烂额、毫无办法之际,她突然一个甩手,直接把我掀飞好几米,落地的瞬间又出现把我牢牢抱住,而后哈哈大笑:“喏,你看,我的手根本就没事,开玩笑的,那种低阶的兽,就算不反抗它们都伤不了我。”
听到她说疼,我一直心惊胆战的,现在告诉我说是玩笑?
“你怎么这样!?”
正常来说我会很生气,我应该生气,可现在偏偏没那么生气。
我故作生气,跑到后方,一块接一块,先后捡起那几块肉。
肉挺大,几块压在一起,直抵眉梢,根本看不到前方的路,只能透过缝隙望。
我抱着肉左摇右晃,在原地迟迟迈不开步,还思考着该跨多大、用多大力、落在何处,突然间,脚下失去了着力点,不过并未倾倒,紧接着身体慢慢漂浮了起来!
这是一次毫无预兆,并且令我万分惊喜的体验。
我在飞!
不过这种惊喜转瞬即逝。
不是飞,只是被她隔空拽在空中,与理想相差甚大。
又是一种未名的法。
“不要生气嘛双玄,你可是连我的衣裳都脱了。”
我和母亲经常都这样,累了、坏了、脏了、臭了,偶尔就是觉得不好看了都要脱个干净,没什么大不了。
脱掉衣裳一路狂奔,在确认安全的地方本体形体随心所欲地切换,简直畅快。
她向着那套衣裳走去,我也跟着她的脚步飘动。
那衣裳同样在主动靠近,就像…不对,那动作简直就是生命!
“双玄,它对我很重要,与生命一样重要。”
不知是为了印证这句话,还是那真的就是一个生命,前者语落,后者便放出耀眼到极致的光。
那光幕中,一只四足的兽跳了出来,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在空中蹦蹦跳跳,如履平地。
这是…什么?……冒着白光的黑狼?还是黑豹?
我继续看了它两眼,不对,非常不对,这个小东西的气势强得过分!
它猛然抬起头,两眼幽光从我身上闪过,我当即便瘫软下来。
她在一旁盯着我看了许久,眼神中,好些失望。
那只兽也靠了过来,在空中时隐时现。临近的几步,整片山脉都在崩解。
我的心情已不知如何形容,是激动还是恐惧,心脏跳动的速度比这山脉崩塌得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