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掐了表,看了眼时间,普普通通。
不出彩,但也不差。
相比f班的其他人,算是不错了。
言拾悠悠哉哉喝着水时,别人还在为了五公里拼了命地跑。
一队教练夸了句:“还不错。”
负重五十千克还没有大喘气确实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言拾谦虚道谢。
一队教练又问了句:“之前练过?”
她没否认:“曾经有过一些练习。”
“一些”这个词,着实是非常谦虚了。
百战百胜的战神,没有付出哪有这样亮眼的战绩。
一队教练没再细问,虽然他对她非常好奇,可他不是个嘴碎的人,话也不多。
他将注意力从言拾转到了第二个即将到达终点的学生。
第二名到达终点时,脚都快软了,要不是仅存的一点意识让他站着,恐怕他早就以最不雅的姿势摔倒在地。
弯腰用手撑着膝盖看着地板的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瓶水。
他下意识接过,低声道了句谢。
缓了会儿,他总算能站直身子。
然后也看清了递给他水的人。
长发被束成马尾,扑闪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汗珠,鬓角的汗水滑过漂亮的下颌线,顺着细长的脖子没入了衣襟。
又飒又欲。
他咽了咽口水,顿时觉得更渴了。
拧开瓶盖,他直接把水灌进了喉咙。
水是常温的,他却觉得越喝身体越热。
一瓶水下肚,他仿佛喝了酒一样,一张脸通红,大着胆子问眼前清冷淡然的女生:“我可以要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言拾的神思被拉回,掀了掀眼皮,“嗯”了声。
像是答应了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请求。
男生如获至宝,在成功添加为好友后,神圣地修改了对方的备注:仙女。
言拾不知道男生的心理活动,也不知道他做的一系列举动,在一队所有人结束了五公里的“酷刑”后,她转到了二队,跟着二队再次进行负重五公里的训练。
一队的人已经累得瘫倒在地上,任凭教练怎么踹都起不来,躺着装死。
实在是连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心跳快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嘴巴呼吸代替了鼻子呼吸,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像是如获新生的馈赠。
而此刻,言拾已经开始了第二轮五公里。
二队的人并不知道她背包的重量,但看到她面如常色,单纯以为背包是个摆设没有重量。
或许她的体能是比他们好上一些。
跑第二轮的速度她仍旧和上一轮一样,同样的速度,同样的起跑位置。
然后二队教练看着她一圈圈地超越前面的人,直到她跑完了五公里。
掐表。
看着计时器里的时间,他有些惊讶。
他不清楚她跟着一队跑五公里的成绩,但如果刚跑完五公里,再跑第二轮,体力大量消耗的前提下,很难有这个成绩。
他仔细打量自觉拿水喝的女生。
衣服已经彻底湿透,紧紧贴着身体的曲线,额头、鬓角、鼻尖挂着汗珠,双颊泛着微微的红晕。
可是没有大喘气。
看起来根本不像刚跑完五公里的人。
不对,根本不像跑完十公里的人。
他掏出了装在口袋里的小风扇——他特别怕热,平时会随身携带,而后递给了大口大口喝着水的言拾:“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