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揉揉炸毛的小脑袋:“小白,人家好不容易才溜出来,你的肉身就借我一晚嘛,就一晚好不好?”
“叽叽叽叽!”绝对不行!
白清胧誓死不从,咧出两颗大门牙咬住九尾雪狐的尾巴,无奈它被人揪住后颈软肉拎起,两只耳朵气得笔直。
“叽叽叽!”臭妖怪!
狐妖一心速战速决:“哎呀,这么不老实,非得逼得人家动粗。”
说完九尾雪狐一把将她按在树上,又大又蓬松的松鼠尾巴碰着未融化的雪粒,冷风一吹,小松鼠居然被黏在树杆上。
白清胧:“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别走啊!美丽的狐妖姐姐!
可气九尾妖狐置若罔闻。
白清胧退而求其次:“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冷,给我盖件衣服再走啊!
风中,只有小松鼠歇斯底里的声音,九尾雪狐早就迫不及待冲进大殿玩耍去了。
当苏见雪再次回到种满梅花的院子,空荡荡的植株前,只剩清冽袭人的梅花香。
人走了吗?
月光皎洁,梅花洁白,苏见雪的失落点点爬上心尖,白清胧明明说好等她回来的。
忽然冷风送来微弱的叫声——某种小动物挣扎着、有气无力的哼唧。
白清胧被黏在树上喝了一肚子西北风,四只小脚脚都冻快麻木了,两只小耳朵耷拉在头顶,一度以为今晚就要冻死在这根不为人知的破树干。
她眼睁睁看着苏见雪回来却又无能为力。
白清胧:“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算了,这谁能认得出。
别说苏见雪,就是她的亲爹亲妈也认不出。
绝望的松鼠气息微弱,普通人看不见困在里面的白清胧,但苏见雪却可以。
强大到穿透生死两界的冥夜眼不会认错。
冻僵的耳朵传来浓浓的热意,尾巴被人一点一点从树干小心分离,躺在苏见雪手心的白清胧硬的像块石头。
要死了吗?
睁不开眼睛的白清胧不甘心。
她拼尽全力唤醒正在打呼的系统:【是不是你故意作弊调高难度?我现在变成这样子,任务失败也不算数。】
系统小可爱:【宿主说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做,再说我看你现在不挺享受的吗?】
【哪里享受了?】白清胧神他么无语。
系统叹了口气,自作主张吃掉几+积分,随后帮她除去眼皮上附着的雪粒。
一瞬间苏见雪的脸出现在眼前。
倾泻如潮的暖意,通过苏见雪的肌肤侵入白清胧的四肢,僵硬的小松鼠恢复了柔软。
“叽叽叽。”松鼠的大尾巴扫过一片温暖的唇角。
苏见雪对着她呵气。
白清胧半眯着黑豆子眼睛,享受地小声哼唧,温柔的月光伴着丝丝入肺的暖气送来。
苏见雪:“你还冷吗?”
厚厚的毛发之下,小松鼠忽然满脸通红。
白清害羞地捂住耳朵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大苏苏怎么会知道松鼠是自己!
所以躺着享受就好。
躺在苏见雪的手上露出肚皮,某人心安理得:“叽,叽叽。”
快,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