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还未来得及尽情响起,瞬间便被阵阵呼啸而过的阴风吹散。
孟婆双臂环抱着自己,单身立于门外。
从判府出来后,她便径直来到了这里,因为她迫切地想要听听牛头马面的建议。
关于渡河者一事,既然闹得冥王都知晓了,想来,她想要在短时间内恢复孟婆一职是彻底希望了。
虽说,五十年后她可以再次申请孟婆一职。但,依照她现有的积蓄和花钱的速度,要想撑过五十年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她唯有另想出路。
思及此,孟婆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心中急切更甚。
于是,她抬手,正准备再次敲门之时,房门却突然应声而开,一脸不耐的马面便生生闯入她的眼帘。
“你们都睡下了?”
孟婆将马面的神色看在眼中,讪讪而问。
现在这个时辰,他们自是已经休息了。
闻此,马面瞥了眼孟婆,并未搭话,只是默默侧身将孟婆让进屋内,随后躬身为她倒了一杯热茶便自行回到了被窝中。
孟婆却是随意,她端起茶杯捧在手心,瞥了眼正靠墙而坐的昏昏欲睡的牛头,满脸无奈,“现今,想要恢复孟婆职务是不可能了,我来此就是想问问你们的意见,接下来我究竟应当如何?”
闻言,牛头大大的打了个呵欠,然后将下滑的被子拉了拉,似在沉思。
对于孟婆,他是知晓的。若是不给出个解决的办法,她是不会轻易离去的。
但,这件事即便是崔判官都无法,他一时间又如何能够想到解决之法。
“据说,接替你职务的女子是冥王亲自举荐的,”既然想不出办法,牛头只好暂时转移话题,希望能够将孟婆的注意力暂时转移。
果然,听闻牛头此言,孟婆顿时满眼震惊的看着他。
而一旁的马面则是瞪了牛头一眼,随后起身将自己的被子披到孟婆的身上,自己则倒了一杯热茶端坐在孟婆的对面。
“你说的可是真的?”
孟婆只觉晴天霹雳当头劈过,脑海中一片空白。
经历短暂的惊诧之后,随之而起的便是惊疑。
而相较于孟婆的大惊失色,牛头则是无谓地耸了耸肩,而后望着马面,“你若不信,问马面。”
于是,孟婆僵硬地侧过身子,注视着面前的马面。
在孟婆灼热的目光的注视下,马面品茶的动作不禁一滞,最终微微颔首。
顿时,孟婆只觉怒不可遏。
此事既然马面都知晓定然就不是误传了。
只是,她不明白,这一向神秘的冥王就好好的保持他的神秘不就可以了吗,为何要出来寻事,而且还是寻她孟婆的事。
“而且,”牛头见成功转移了孟婆的注意力,不由嘴角泛起丝丝微笑,而后继续爆料,“据小道消息,那女子的容貌竟与你的真容有七八分相似!”
“什么?”
孟婆猛拍桌面,直弄得她手边的茶杯摔碎了一地,她却尤是不觉,怒瞪双眸,几恨得手指骨节吱吱作响。
见此,马面微微摇了摇头,只是继续品茶,并不说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孟婆双手紧攥,怒不可遏地吼叫着,“她抢了我的职务不说,竟还敢抢我这倾世容颜,实在罪不可恕。”
越想,孟婆越是觉得难以忍耐,双眼中直迸射着仇恨的火花,随即快速起身,不待与牛头马面告别便直冲冲的开门离去。
马面望着孟婆离去的背影,呆滞了片刻后便起身收拾起孟婆留下的残局;而牛头则直接到头大睡起来。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闻言,蒙头大睡的牛头打开被子,而后起身看着马面收拾的动作,一言不发。
“你也最好收起你的心思,有些东西不是你能觊觎的。”
沉寂良久之后,牛头望着马面的背影淡淡说道。
闻言,马面的背影猛地一滞,随即回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利用她,我绝不会如今日这般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