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仔细一看眼前的孙小美,十年不见,还真就是小丫头变成大姑娘了。
她站在马匹的旁边,正笑吟吟的看着秦川,肌肤胜雪,双目如同一双褐色的宝石镶嵌在脸上,显得格外的灵动。
脸上有个小小琼鼻,似乎是因为赶路而微微泛红,又或者是遇到了故人显得激动,配合那樱桃小口,煞是美艳动人。
尤其是她的脖子白皙修长,趁着修长苗条的身体显得完美的搭配,只是胸脯略微平坦了一些,叫人不住扼腕叹息。
“唉……”秦川和西门同时叹息。
孙小美正在笑,忽然他看到了秦川那目光,还有那一声叹息,她恼了:“我,我还没长成,以后会变大的!”
“小美,我听说你不是去其他地方了么?”秦川说道,因为孙小美的父母是游商,既然是游商那边上居无定所。
孙小美说道:“我啊,去了仙天剑派,现在正好下山历练,而且历练的地方是青州,本来我是去宰杀一头妖兽,但我听说鬼哭岭强大的妖兽都被大相公你赶跑了。”
“停!”曾柔横在了两人的中间,她朝着孙小美说道:“小妹妹,别一口一个大相公,相公是夫妻才有的称谓,你……你那么小,你怎么能如此轻薄?”
“哼,你左一个先生,右一个先生,他又不是你相公,你管我叫他啥?我叫他夫君也不干你的事情!你个大乃牛!略略略……”孙小美朝着曾柔吐舌头。
曾柔一看就气了,正要和孙小美置气,但这时候西门说道:“那个,我夫人准备了酒菜,不是说好去我家吃饭的么,不如……孙小美姑娘也一起来?”
“好呀好呀!”小美开心的揽住了秦川的胳膊,用那并不丰实的胸脯压着,秦川正要说,可这时曾柔也粘了上来,将秦川的另外一条胳膊给揽住了。
西门笑而不语,带着秦川来在了自己的家中。
“大姐,二姐,三姐,先生来了。”西门说道,他的家是在秦川家对街的一套四合院,他还有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潘金莲、庞春梅、李瓶儿。
潘金莲是家中的大姐,大姐也是对于妻妾的一种称呼,大概就是形容家中的妻子,也是天元城的老话。
听闻这潘金莲是一个富户家的婢女,后来不肯从了原来老爷为妾,就被赶出来,幸好西门救了她,从此之后她对西门忠心耿耿,将家中打理的有声有色。
潘金莲头上戴着黑油油头发鬏髻,一迳踅里出香云,周围小簪儿齐插。斜戴一朵并头花,排草梳儿后押。难描画,柳叶眉衬着两朵桃花。
毛青布大袖衫儿,又短衬湘裙碾绢纱,通花汗巾儿袖口儿边搭剌,袋儿身边低挂。抹胸儿重重纽扣香喉下。往下看尖翘翘金莲小脚,云头巧缉山鸦。
曾柔也是头一次见到潘金莲,她说道:“这变声金莲嫂嫂,还真和弟子们口中说的一样,是个活脱脱的美人儿呢。”
“妹妹见笑了,论姿色,妾身哪里有妹妹的千分之一。”她话锋一转,又对着秦川说道,“先生你们去内堂吧,菜都做好了,我再去热一遍就上来。”
“姐姐,我来帮你。”李瓶儿活泼的迎了上去,俏皮可爱的样子,如同一只小兔儿一般。
李瓶儿据说是风尘出身,所以打扮也十分开放,她戴着银丝髢髻,金镶紫瑛坠子,藕丝对衿衫,白纱挑线镶边裙,裙边露一对红鸳凤嘴尖尖趫趫小脚,配上这让人讨喜的可爱外貌,真是西门家的一个小活宝。
“我去拿酒。”庞春梅道,庞春梅是西门的通房丫鬟,但西门有情有义,当他冠礼之后,也没有抛弃庞春梅,而是让她在自己身边做了个小。
庞春梅虽然不及两位姐姐那般艳丽多情,但却也是一个俏姑娘。
她面如满月,打扮的粉妆玉琢,头上戴着冠儿,珠翠堆满,凤钗半卸,上穿大红妆花袄,下着翠兰缕金宽斓裙子,她似乎很注意自己的坠饰。
行动处,胸前摇响玉丁当;坐下时,一阵麝兰香喷鼻。
秦川三人来在了堂中,他尴尬咳嗽了一下:“那个,该放手了吧,不然我哪里空出手吃饭?”
“嘻嘻。”小美捂嘴轻笑,媚眼如丝。
曾柔哼了一声,心说自己怎么就那么背,刚开始的时候有个李蒹葭跟自己争抢先生,后来秦川又纳了一个丫鬟,现如今好不容易自己有机会和先生多亲近亲近,却不料又来了个学生。
自己这辈子,难道说就注定与先生无缘?
她思索间,哀声一叹,却不料小美指着墙上的挂画说道:“先生,墙上的那个女子是谁?真是生的好生的俊美。”
孙小美知道秦川不喜她叫他大相公,便和曾柔一样改唤作先生。
秦川道:“那是西门的发妻,叫吴月娘,从小定下娃娃亲,后来西门十六岁大婚之后,第二年就生养小孩了。”
“那他们人呢?”孙小美说道。
“难产,母子都死了,此事别在西门前提。”曾柔说道。
孙小美心中一颤,不曾想这个满脸笑容的西门还有如此这般痛苦的过去。
秦川又道:“当初西门看中了潘金莲,就是因为潘金莲长相很像这位吴月娘,睹人思人,在所难免。”
三人聊了一阵,这时候几个丫鬟簇拥着三位夫人就过来了,西门也拿了一滩好久,他说道:“嘿嘿,先生,这是我爹窖藏了二十年的顶级女儿红,本想着我和我弟弟以后的女儿出嫁时用,但你也知道,以后发生怎样的事情还不一定呢,所以咱们今儿就开来尝一尝。”
“这似乎有些不好吧,毕竟是你爹的酒。”秦川说道。
“有啥好不好的,难得聚一聚。”西门说着就给秦川倒酒,秦川一问这酒味,顿时连连点头,他说道,“味道醇美,果然好酒!”
“那是,千金难换咧!”西门欢快的说道,“来来来,吃吃吃,这是酱肘子,这是烧鹿尾巴,这是……”
他一下子爆出了好几道的菜名,众人也是相聚一起,快活吃喝了起来。